“解释什么?”她满脸无辜,只觉得这人莫名其妙。
时渊盯着她一双泛着微光的琉璃瞳,喉结上下一滚,随即,嘴角勾了勾。
“自然是解释你为何会出现在北漠境内,又为何会现身昨日的宫宴,还成了刘始年送上来的人……”
闻言,花未眠脸色有些白。她牵起嘴角,冷声道:“你都知道了……”
随即又觉得好笑:“想必王上都自己查出来了,又为何还要来问妾?难不成还想在妾身这儿得到个相反的答案吗?”
花未眠知道她无缘无故出现在北漠境内就足够引起时渊的怀疑,只是没想到他的情报这么快……
她的一字一句皆透着讽刺,时渊却丝毫不为所动,只是原本就深邃的一双眸中更加深沉。
忽然,他起身离开,在脱下的外衣袖子里掏出了一封信件。
在看清楚那信封的一瞬,花未眠的脸唰地惨白,见鬼一般看着面前的男子。她的胸口剧烈地起伏,不可置信地看着那一封信。
时渊捏着手中的信件,慢慢将里面的信纸抽了出来,面上隐忍得如同暴风雨前的平静。
“敢问爱妃,这又是什么?”
他说出的每一个字都冷如冰刃,逐渐涨红的眼像淬了毒。
花未眠趴在床上,浑身僵硬得如雕塑。忽然,她冲到时渊身边,伸手去夺那一封信件,心底的羞怒早已烫红了脸。
时渊高举着那一封信,让她根本没机会碰到。
“你还给我!”花未眠禁不住他的戏弄,怒吼出声。
“还给你?”时渊垂眸,望着花未眠因愤怒而扭曲的一张脸,心中好似千万细针扎过。“你就这么在意他?竟这么怕孤窥破你们之间的奸情?”
他似嘲非嘲,语气想是在质问,却一句一句戳在花未眠心窝里。
“闭嘴!!!”她再也维持不住自己的好脾气。
随着这一声暴呵,铺天盖地而来的是男子比九幽玄冰更甚的冷意。时渊浑身散发着迫人的威压,他宽大的掌一把钳住了花未眠即将挥过来的手腕,另一手紧紧扣住了她的纤细腰身,手上的信也被他用力揉作一团,扔在地上。
“怎么?心虚了?两年不见,长乐公主竟愈发长进了……若是让世人知道花容国的公主殿下和祁安国大将军有染,你说会怎样呢……”
他手上用力,花未眠纵使如何挣扎也挣脱不开。
“放开我!”她被这力量禁锢得浑身都要散架,一张娇媚的素颜已扭曲至极。
“不知公主殿下与祁安国有何深仇大恨,竟能委身至此。那裴现不过是个粗鄙的武人罢了,如何能祝你成大事?倒不如求求孤,若是孤想,一个小小的祁安国自然不在话下……”
“还是说,殿下就是喜欢那般粗鄙的武人?”
说着,手上一使劲,花未眠又被他摔在了榻上,她只觉得自己浑身骨骼几欲震断,后背撕心裂地痛。
而头上的发髻不知合适散乱了,再睁眼时,却见那簪子已被时渊握在了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