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虹雨现在没有了男人依靠,存款去了一半,面子掉了一地,唯一在意的便是她的工作和孩子们了。
但凡谁提出到她单位闹腾,她都得就范!
不过大家伙仍旧不满意:“那不能够,万一你个把月寻不到呢?”
“对啊,人家一听你的名声这么坏不租赁给你,难不成你们还赖在这里不走?”
“不是有招待所吗?你们家里有钱,拿着你闺女卖命的钱……”
“提起这个我就来气,那么个小姑娘,你们到底是怎么压榨的人家?就是榨油的都没你们能耐!撞了人,见人家没死,又是要抽血、抽骨髓,又是卖各种器官……见卖不了,就强卖给谭家……”
“恶心玩意儿,呸,你们要是不走,我们现在就帮你们……这要是什么东西没了坏了,你可赖不着别人……”
卞虹雨气得浑身发抖直翻白眼,连连点头:“好,我们这就收拾东西搬到招待所……”
大家伙没有一个上前帮忙的,反而都抱着胸监督着她,但凡人动作慢了,就要提提她这个不负责任恶毒的妈怎么待闺女的。
卞虹雨憋着气,家里孩子要么上班要么出去撒欢,只有她一个人弯着腰将家里的东西都给打包。
以后家里只能靠她一个人养活,什么东西都不能丢。
大家伙生怕她赖着,便有人喊来自家男人,几趟便将屋子里的家具暂时搬到厂里的仓中。
不过人家声明了:“我们是怕你赖着不走,继续占公家的便宜好心帮忙的,回头你寻到租住的地方,自个儿掏钱雇人搬家……不许赖着!”
瞧着众人跟甩开烂泥的姿态,卞虹雨已经气麻了,咬牙切齿道:“你们且等着吧,我再不是,也是胡安阳亲妈,等她将心里的火撒完了,我们还是母女!”
众人听了忍不住嘀咕,这孩子和母亲直接的感情,谁也说不准。
“我们等啥啊,是我们让你虐待人了,还是让你纵容自己第二任丈夫撞人了?我们不过是怕你们占公家便宜,监督你搬家,还搭了把手,就又被记恨上了?”
“果然不是一类人不进一家门……”
家里的东西看着多,可真收起来,又没有多少。
衣服、生活用品、厨房用品,即便如此,卞虹雨也是在招待所开了间房,东西堆了一屋子。
等家里俩男孩儿疯玩回来,发现家里人去楼空了!
“采、采华,你妈将东西搬去招待所了……你们爸被抓走了,故意杀人……”
这俩孩子也很遭人烦,大家伙对他们完全没啥怜悯,就看热闹地“好心”告知。
严采和严采华愣在原地,“婶儿,你开玩笑吧?”
他们不过是出去一下午,咋就爸爸被抓走,妈妈搬家了呢?
邻居们你一句我一句,将事情给说了一遍。
严采握着拳头:“都是那个贱女人作妖!她都将咱家折腾这么惨了,妈妈被气病在床刚好没几天,又开始对我爸下手?”
“当初如果不是我家收留她,她早就不知道在哪个山沟里给人当母猪生孩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