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蟜和樊於期两人被捆在一起,两人大眼瞪小眼,身体因为被点了穴道,根本无法动弹。
白渊随手将两人挂在一匹马上,也不管两人舒不舒服,吹了一声口哨,驱马离开了这里。
要是只有他一人,那自然是不需要带着马匹,但是现在加上成蟜和樊於期,他可不想拎着两人拎一路,所以只好退而求其次。
至于成蟜和樊於期会不会对此有意见,白渊瞥了两人一眼,他们都没有说话,那应该是没有意见了。
两人被挂在马匹的两侧,面朝地面,眼珠子瞪得那叫一个辛苦,嘴里哼唧两声,奋力挣扎着,可依旧无济于事。
本身骑马就很颠簸,两人的这种姿态,那肚子里就更是翻江倒海了。
奈何因为无法动弹,他们甚至连呕吐都做不到,光是看着两人额头鼓起的青筋,就知道他们有多难受。
而随着白渊的离去,在场被天地失色所定住的赵国士兵也都恢复了行动能力。
统领看着白渊离去的方向,还心有余悸。
若是刚刚白渊愿意,在场的所有人都难逃一死,他们算是捡了条命回来。
但是他们的任务是护送成蟜和樊於期去见赵王,如今任务目标被劫走了,而且还是在都城附近被劫走的,他们肯定是要被问责的。
统领深吸几口气,然后召集部下。
“你们几个,快马加鞭前去将此事通知将军!”
他对着几个士兵招了招手,那几人接到命令,也不含糊,翻身上马,立刻就扬鞭而去。
这里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他们肯定是需要去和给自己发布任务的李牧汇报一下。
随后统领又带着剩下的人继续朝着都城邯郸而去,他们准备将此事告知赵王。
至于赵王会不会派遣援兵追击那就不是他需要考虑的了。
反正他知道,凭借他们这些人,肯定是没办法将人救回来,他们去了就是送菜。
赵国王宫之中,赵王听到士兵的汇报,顿时有些不敢置信。
“你说什么?”
“人居然被劫走了!你们这么多人是干什么吃的?居然能够眼睁睁地看着人被劫走!”
赵王猛地拍了一下王椅,气得脸都有些扭曲了。
士兵统领跪在殿下,颤巍巍地回应道:
“末将听到,当时长安君和樊於期称那人为白渊,此人武功极高,不知使了什么妖术,竟让我等无法动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将人劫走。”
“白渊!你确定你没听错?”
听到这个名字,赵王噌的一下就站了起来,似乎有些惊讶。
“末将能确定,绝对没有听错,就是白渊!”
赵王不住地向后退了两步,然后摔坐在王座之上,手指还有些微微颤抖。
看到这一幕,在场的大臣都不禁面面相觑。
他们自然知道赵王为何如此模样,一个个都低着头不敢说话。
涉及白渊和道家天宗,他们也不得不谨慎对待。
毕竟庞煖的下场也历历在目,就是因为派人攻打了太乙山,所以最终落了一个半死不活的结果,而且赵王还将其家人也一同下狱了。
枪打出头鸟,在不知道赵王有什么打算的时候,在场可没有一个人敢做这个出头鸟。
一个弄不好,说不定他们就成为了下一个庞煖。
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谁爱干谁干。
而赵王也在内心挣扎着,一方面他忌惮白渊和天宗的强大的实力,怕自己惹怒了白渊,会引来报复。
另一方面,他又不得不考虑他的面子问题。
成蟜和樊於期要是在其他地方被抓回去了,那赵王也没话说,完全可以不管。
但是这可是在都城附近被抓走了,可以说就是在他眼皮子底下。
这说明白渊是完全没有把他放在眼里,这对赵国,对赵王来说,可是奇耻大辱。
再怎么说,他也是一国之主,万人之上的王者。
白渊只不过是一个江湖人士,从身份上来说,肯定是不如赵王的。
若是赵王对于白渊劫走成蟜一事无动于衷,那岂不是在明着告诉世人,他怕了一个江湖高手?
这传出去,赵国的脸可就丢尽了!
这次可不是他们赵国冒犯了白渊,冒犯了天宗,而是白渊欺负到他们头上来了,和上次庞煖派兵攻打太乙山根本就不是一个性质的。
赵王捏紧了拳头,内心几番挣扎,眼神逐渐变得凶狠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