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院没有明规定不可以杀人,但谁都知道,在国院杀人的后果是什么。
学生们再次被徐然这番话说的呆住,纷纷不可思议的看着他。
他凭什么?
薛云生第一次正眼看徐然,他很认真,双眼中在也没有一丝的轻蔑和讽刺。
因为无论是徐然的话还是他的眼睛也都足够认真。他是白虎街薛青之子,面对任何真心挑战他的人,他都会给与足够的尊重。
“因为我身份的原因,在神都很少有同龄人敢挑战我,你是为数不多的一个。”薛云生挥了挥手,跟在他身旁的两人散开。
“但我还是想问问,你凭什么?”
“你赢,我死。我赢,你死。大家都是一条命,我凭的也是这条命。”
“人有三六九等,命有高低贵贱,我是都护的儿子,而你只是普通人,甚至连一些强壮的普通人都不如,我若是接受你的挑战,我岂不是很没面子?”
“这不是挑战,是杀你。”
“我收回曾说过的话,在杀我和挑战之间,相比较,你只有挑战的资格,却没有杀我的资格,我说这句话不是在告诉你我不接受,而是让你认清楚,杀我你没本事,挑战你没资格,我接受,只是给你死的机会。”
薛云生晃动着身体,全身骨骼噼里啪啦的一阵脆响:“好久没有遇到你这么傻X的人了,挺有意思,那就来吧。”
徐然不在言语,剑锋一转,已然到了薛云生的身前。
他们二人之间的距离本来就很近,这一剑自然也很近。
徐然不会任何的剑招,可他今天并没有劈砍木桩,虽然灵气依旧被醒晨钟抽空,但他现在有力气。
薛云生微微侧头,剑锋擦着耳边而过,撩起了一缕头发,闪过了几道寒芒。
徐然迅速的横劈,变换的招式没有一丝犹豫,顺其自然的砍了过去,就像是劈砍木桩那样,反反复复直到熟练,成为习惯。
薛云生当然不可能被这一剑砍中,徐然的剑出乎他意料的快和顺,但还不至于连反应的机会都没有,在徐然横劈的时候,他已经低头,后脚用力蹬地,整个人犹如蛮兽一般横冲直撞。
徐然在这一撞之下直接飞了出去,眼看薛云生继续冲势而来,他在空中剑锋再转,竖劈而下。
对于他来说,这十五天的课业什么都没学到,却从不断的劈砍木桩衍生出了劈,撩,斩,刺,挑,扫等剑的基本招式。
这些招式是每一位剑客的入门招式,却不是剑客一直来学习的招式。
可徐然一直在反复的推敲这些基本的剑招,不是所谓的“返璞归真”,而是他没有其他剑招可学,为了劈砍木桩,只能不断的想办法,换角度,换剑招。
久而久之,这些基本的东西已经成为了徐然的习惯,甚至说是身体的一部分,自从与剑相通,基本剑招已经被他做到了炉火纯青。
徐然不天才,因为任何一名修行者都可以在短短几日内把这些入门的东西做到宗师境地,这本来就不难,若是有灵气的辅佐,时间还会再次缩短。相比较,徐然很笨,他足足十五天才做到这一步。
可是他的基本剑招却让薛云生感觉到了威胁。
他冲势的身形猛地顿住,看着剑尖划着眉心一路向下,他的心微微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