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还敢买她的东西?有人用了她的膏药,差点就没命了!”
此话一出,那许姨和芳姨立刻就瞧向了院子门口,苏星月也看了过去。
只见别墅院子的门口,正站着三个人,是邓娇云和丁秀霞,还有另外一个面熟的中年妇女。
苏星月认出那中年妇女,那次黑蛋事件时,那中年妇女也跟王莲花和丁秀霞站在一起,好像是叫黄婶子,长得尖嘴猴腮,眼珠子无时无刻不在咕噜噜转着,像是在打着什么坏心眼。
这邓娇云不光是叫上了丁秀霞,连这人也一起叫了过来,看来是准备给自己来个大的啊。
“你们这话是啥意思?那膏药是有什么问题吗?”许姨皱着眉,她看向院子门口,脸上的表情显然是带着几分不信任。
邓娇云被工团裁兵的事儿,所有军人都知道了,她们这些军属自然也是知道的。
这位工团的邓同志,可三番五次都在找苏妹子的麻烦,就连苏妹子跟沈团长结婚的当天,她都带了人上门去闹,加上这次的裁军事件,整个家属院对她的印象都很差。
站在许姨身旁的芳姨,脸上也是带着不相信。
邓娇云见许姨和芳姨都不相信,她冷笑一声,那缺掉的两颗门牙露了出来,整个人都显得有些滑稽。
“你们爱信不信,今天我也不是来说服你们相信的,今天我是来找苏星月的。”
说完,她直接就穿过院子,走到别墅的门口,丁秀霞和那黄婶子也跟在后头,活像两条走狗。
那次的黑蛋事件后,王莲花被送走,她们也被家属院的其他人孤立,甚至家人都说她们做事不对,搞得她们 现在里外不是人。
她们早就想找苏星月的麻烦了,但碍于苏星月一直有人护着,她们根本就斗不过,现在邓娇云要找她算账,她们自然是要跟上了,虽然这个算账,全是邓娇云单方面的泼脏水……
但这又怎么样呢,就许她苏星月把人赶出家属院,就不允许别人赶她出家属院吗?!
邓娇云站在门口,她看着米色风衣下,一身旗袍的苏星月。
这一身的白皮子,好模样,根本不适合留在西北,至少她不能留在朝哥哥的身旁!
邓娇云眼底闪着恶毒,她接过丁秀霞递过来的膏药,一把就将其丢在地上。
她语气尖利中带着几分疯魔,声音大到震得人耳膜都疼:“苏星月,这就是你卖的膏药,你都把人治进医院了,你还好意思招摇撞骗,你对得起你团长夫人的身份吗?!”
邓娇云尖利的怒吼声,震得苏星月忍不住后退了一小步,她原本就不红润的脸颊,刹时变得有些苍白,身子也好似晃了晃,一副被吓到的模样。
本身她就瘦瘦弱弱的,脸色再一白,就显得人更娇弱了,仿佛下一秒就要倒下了。
芳姨也被邓娇云的声音,给引得忍不住皱了皱眉,离苏星月更近一些的许姨直接上前一步,把苏星月给扶住了。
许姨看向邓娇云,语气中带着几分训斥:“你这小姑娘嗓门儿怎么这么大?有什么话你好好说,这苏妹子本身身体就弱,你这么嗷一嗓子,人小脸儿都被你吓得煞白!”
许姨现在并不住在家属院,她的男人是隔壁厂区的研究人员,她妹妹是部队军医,家中父母早早去世了,她把妹妹拉扯大后,妹妹进了部队,她也就随了军,来了西北也才认识了自己现在的男人。
隔壁说是一个厂区,其实是一个研究基地,许姨的男人是个在编人员,工资待遇并不低,前几年和许姨结婚后,两人就在镇上买了房。
许姨也从家属院搬了出去,随后在镇上盘了个早餐店,每天做点小买卖。
这次许姨回家属院看自家妹子,无意就听说了苏星月的膏药,也听说了邓娇云的事儿,自家男人身上的毛病可不少,她当即就决定,来买一些膏药回去使使。
不过她没想到,会在买膏药时遇上来找茬的邓娇云。
可不就是找茬吗?她妹妹都说了,这邓娇云在工团可没少找事儿,况且这苏妹子现在都是团长夫人了,还犯得着卖假药?
邓娇云没想到一个随军家属都能怼她,她心底涌起怒气:“都快出人命了,你还叫我好好说?你说这话能负得了责吗?!”
“是啊,这人命关天的事儿,咋就不能大声说了!这苏星月卖假药,你难道想包庇她不成!”丁秀霞语气激动,声音也很大。
另一个尖嘴猴腮的黄婶子也开口了,她直接把脸转向了小院门口的位置:“苏星月你这没良心的!既然连假药都敢卖,你真是丧了良心啊,一点没考虑过那些买了药的人哟!”
三人的声音很大,小院的门口已经有陆续来围观的家属了。
苏星月现在可是家属院里万众瞩目的人,她孤身被带回家属院,模样生得是水灵灵的好,还会瞧病,做出来的药膏和抹脸东西都很好使,最重要的她嫁给了沈团长!
就这么一段儿经历,都比很多普通人的一生都要精彩了,自然会成为大家茶余饭后谈话的对象。
现在沈家院子闹了起来,还是被即将裁兵的邓娇云上门,大家自然是好奇得很。
看着小院外陆续有围观家属过来,邓娇云面露得意,她语带挑衅:“苏星月,你现在犯了事儿,你觉得云奶奶还会保你吗?你害得我被裁军,你也在这家属院待不下去!”
苏星月略带苍白的面色未变,她轻柔开口:“邓同志,你被裁军是上面的决定,跟我是没有关系的。
至于你说我的膏药有问题,有人因为我的膏药进了医院,我觉得这件事要好好调查,你张口就说我卖假药,我肯定是不会认的。”
周围的人一听是苏星月膏药的问题,立刻紧张了起来,这些里可有不少人是买了她的膏药,又或者是万能霜的。
那原本站在院子门口看热闹的家属,有几个忍不住走了进来,其中一个婶子看向邓娇云,她面带紧张的询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