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有的安全感也随着车窗玻璃的碎裂而碎裂了,我透过破碎的车窗,只看见外边的蒿草丛里一阵阵波浪起伏的颤动翻涌,惨烈的叫声没有了,倒是传来一阵猛兽开始撤离的声音。
也许是雨柔千钧一发时射出的几发子弹起到了震慑的效果,不一会儿,荒野居然有恢复了平静,四周又变得静悄悄的,就像是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一样。
躲在车内的我们惊魂未定。我更是浑身已经被冷汗湿了个透。
“究竟是什么东西啊?这么凶残!”鹞子壮着胆子朝雨柔问道。
“没怎么看清楚。”雨柔说,眼睛却一眨不眨地死盯着车窗外边。
“这些杂种会不会卷土重来?”鹞子突然问了一个敏感而且关键的问题。
“谁知道。”雨柔说。
此时的我是太想里开这个是非之地了,于是在一旁说道:“要不再试试,看能不能将车打火?这地方是真的不能久呆的!”
我的话提醒了雨柔和鹞子,雨柔朝旁边的鹞子说:“你来试。”
鹞子和雨柔在狭窄的驾驶室互换了位子。
也许鹞子有开装载车的基础,扭动了车钥匙,车居然打着了。
“操!着了。”鹞子欣喜地说道。我也长出了一口气。
一直紧张地盯着车窗外的雨柔坐正了身子,鹞子首先扭亮了警车的大灯,两束惨白的灯光顿时将前面十几米远的地方照得雪白通透。
接着惨白雪亮的灯光,我陡然间看见在不远处,一颗邪恶的脑袋在灯光射出的瞬间隐没进了蒿草从里。
鹞子也看见了那颗脑袋,他失声问道:“看清楚是什么东西了吗?”
“没看清。”我说。
已经快要魂飞魄散的鹞子急着想离开这个充满了恐惧的地方,于是朝着陷入泥坑的悍马车使劲踩下了油门。这一试果然奏效,悍马居然从泥坑里脱困而出,一下子朝前面冲了出去。
鹞子也不知道突然从哪儿冒出来的驾驶灵感,居然冲出去五六米远的地方玩了一个漂亮的旋转漂移,悍马车几乎就在原地掉了个头。
鹞子开着悍马车,一路颠簸摇晃地着照着原路返回,此时的我才总算是长出了一口气。
冷不丁地,我突然瞟见大师兄此时正阴森森地盯着我。
大师兄的两束眼神从他乱蓬蓬的头发下透射出来,冷得像冰刀似的。我的心剧烈地收缩了一下,突然觉得大师兄的眼神和刚才蒿草丛间出现的那几束神秘诡异的光点极其相似。
“这大师兄该不是就是那种东西变的吧?”我的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个极其玄幻的念头。
在这个念头闪现的瞬间,大师兄的那张脏脸上突然间又闪过一丝怪异的微笑。
我胸腔里的那颗悬而未决的心立马被抽紧了,朝大师兄暴喝道:“你他妈的在笑什么?笑得这么邪恶!”
我突然发出的暴喝声把开车的鹞子弄得浑身打了一个颤。他回头朝我狠声说道:“你他妈发什么神经?”
“他在朝老子笑?”我说。
“谁在朝你笑?”
“大师兄。”
鹞子使劲扭转过身子,看看我,又看看大师兄,像是刚回过神似的,朝我说道:“我操!这两个狗东西是怎么上来的?”
我说:“是我打开车门让他们上来的。”
“我操!你让他们上来干什么?”
“刚才不是挺恐怖的吗?”
“我操!你还菩萨心肠了?两条贱命,死了还不如死了两条狗。你发什么慈悲?把载车上,我吃饱了撑得吗?操!”鹞子骂骂咧咧地朝我抱怨道。
我却说:“再贱也是命!总不至于又把他们两个扔出去吧?”
“不扔出去未必还载着一起走。【愛↑去△小↓說△網还管吃管住,给这俩货养老送终?”
“我操!你还是不是人?起码的同情心都没有!”我朝鹞子小声吼道。
“别吵了!我们像是又走错路了…;…;”一旁的雨柔突然说道。
听雨柔这么一说,原本还要跟我较劲的鹞子立马回过身子,紧张兮兮地说:“走错路了?我操!怎么会走错路?我们进来这儿的时候不是只有一条路影子吗?没有别的岔道啊!”
雨柔边专注地看着前边说:“我们是照着来时的路影子走了的,但是怎么感觉我们根本就没有开出这片地界,感觉越开越朝里边走似的。”
“怎么会?”鹞子几乎失声叫起来。
“你没看见两边的蒿草越来越深了。”雨柔说。
我和鹞子这才发现,车子经过的地方,两边的蒿草丛果然是越来越深了,已经足足可以将整个车顶淹没了。
“你究竟对这地方熟不熟悉啊?”我胆战心惊地朝鹞子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