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淮安听他说话时便心中一跳,如今听到最后反而有了一种‘果然如此’的松心。
大起大落,多经历点就习惯了。
恒帝视线扫过众人,目光触及到角落里的尚淮安时停了下来,:“尚卿,公主病发时只有你在身侧,现在你告诉朕,当时发生了什么?”
恒帝声音带着冷意,足以让所有人听的清清楚楚:“昭阳殿的宫人、还有朕在,这满宫上下还有什么可让她激动的?”
帝王盛怒的语气让所有人下意识身体一抖。
昭阳殿的宫人们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唯恐帝王之怒祸及他们。
“陛下息怒!”
尚淮安顶着帝王审视的目光,上前一步弯腰行礼,他姿态端的正好,既不会显得太过刚硬又不会让人觉得谄媚。
他道:“回陛下,臣当时奉命看望公主,本是因为殿下已经多日未曾露面臣心中惶恐。”
恒帝面目冷凝,不怒自威:“既然如此,公主又为何会突然病发?”
尚淮安垂着眸子,长长的睫毛遮住眼帘,毫不犹豫道:“殿下原本并没有病发的征兆,只是不知为何突然提及了太子殿下,接着人就突然变的激动起来。”
恒帝说语气沉沉,威严的脸上带上一丝危险:“你的意思是,她是因为太子才病发的。”
这话他可不敢接。
虽然他确实觉得褚箫儿病发跟他没有关系。
越是紧张的时候,尚淮安心中越是冷静:“微臣不敢妄言。”
“太子殿下和公主殿下是为亲兄妹,自然不会害殿下。”
恒帝没有说话,尚淮安知道他这是对自己的回答不满意。
最宠爱的女儿躺在床上奄奄一息,这件事必须有人付出代价,不管无辜与否。
当时的褚箫儿的身边只有他一个人,人是在他面前倒下的,不管怎么说他都难辞其咎。
想到这里,尚淮安把身子埋的更低:“只是臣也自知是臣疏忽才导致殿下遭如此大罪,臣愿受一切惩罚,只盼殿下能尽早康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