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竟下起细雨。段碧儿忙於打点把伤者移进营帐,良久未见出现。南宫奇忙以披风盖着迎儿,躲於大树下避雨。两人衣衫渐湿,薄衣贴身,迎儿丰盈身段尽显。耳鬓厮磨之下,南宫奇忽然感到情慾澎湃。
「我不依……你刚与少夫人那个……亲热,现在又……」迎儿红着脸挣扎力拒南宫奇拥抱。南宫奇强吻了迎儿一口,才把她缓缓放开。
南宫奇强颜欢笑道:「怎麽你又知道?」
迎儿红着面低声说道:「少夫人身有体香很不一样,我又怎能不知?」南宫奇哈哈一笑。
迎儿白他一眼:「亏你还有心情那个……」
「你放心!不管怎样,南宫奇绝不会让你俩出事!」南宫奇道:「明教已救出了张无忌。我们任务已达成。今夜我们便走!」
「只怕少夫人不肯离开。」
「夜来你趁机点了段碧儿昏睡穴。我两人背着她马上循山坡退走。」
话虽如此,可是又有谁能入睡,南宫奇整夜听着周遭传来阵阵伤者的痛苦呻吟声,心中很不是味道。
夜里突然传来几声惨叫。有人低声哀求,有人怒叱道:「该死的叛徒!你能逃到那里?本帮待你不薄,你为何出卖兄弟!」声音似是耶律千山。接着又是一声惨呼,慢慢地复归平静。接着人声鼎沸,有人朗声说道:「各位不必吃惊。阵前发现有人偷逃,乃朝廷混进来的奸细。奸细已被丐帮格杀了。」
只闻蓝玉冷冷地道:「耶律长老,我方阵营中奸细众多,正要趁此机会让他们浮出来。你等如此作法,岂非逼他们继续潜伏在此?」想不到蓝玉居然回来了。
「大家都未作决定,谁都不能走!」
未几又传来一阵喧哗。
「我是怒江派的,求求你们行行好,我家里有八十岁老母……」另一人亦随声求情,无非亦是说家有高堂妻小。
「他奶奶的,谁无父母妻儿?」那人叫道:「凡是脱队偷偷逃走的,定是鞑子潜伏的奸细!」
「一刀劈杀算了!」
「我不服气!武当派的人可以离开,咱们为啥不能走?」那怒江派的人不服地叫道。
「他奶奶的,你算甚麽?」
「跟你拼啦!」一阵兵刃刀剑交击声後,又是连声惨叫。南宫奇听得心烦意乱。他抓了一把迎儿玉手,只觉冰冷颤抖,显然十分受惊。
段碧儿日间太过疲倦,早已熟睡,此时只转动了一下身子,竟未醒来。
「这帮人已经疯了!」南宫奇悄声说道:「迎儿,别管他们,你去动手,我们悄悄离开。」
迎儿翻身迅速出手,闷声不响把段碧儿昏睡穴击中。
「少爷保重。」迎儿声音哽咽。她示意要南宫奇抱起段碧儿,自己手执剑柄作拔剑状,意思要为他们断後。
「不!你定要保我南宫家血脉。听我说,你先行一步,带少夫人回苗疆。」两人都知道群雄定必不肯放人。
「不!少爷,你带少夫人先走。我与鞑子兵有深仇大恨,奉了师命,反正要与鞑子兵决一死战,还是我留下断後罢!」
「迎儿,这里没你的事!」南宫奇忍不住道:「我坦白跟你说一件事,你可千万别太激动。」他咽了一口口水,缓缓说道:「你其实并非汉人,实在是蒙古亲王之女,贵为郡主身份……但你千万勿恨林妈妈……此事疑点尚多。」南宫奇正视着满脸愕然的迎儿,继续道:「此事将来你可去问老爷,也便是我爹娘。他们都很清楚。」
迎儿半信半疑,满脸疑惑。「不!我也要给少爷留种……少爷,我……我也舍不得离开你!」迎儿悲凄他说道:「既然如此,我们一起走罢!要死便死在一块算了!」
「好!」南宫奇一咬牙,背起段碧儿便要悄悄地走向山坡。那知才走了百步不到,变故已生。
「站住!」一堆人涌了出来,包围了他们。
「各位英雄,在下无相门南宫奇,有要事先行。」南宫奇淡然道:「我是无相门掌门,自可决定去留!」
「不行!」其中一人恶狠狼地挥刀大吼道:「你可以走!她们两位要留下来!」
「她们乃是在下的妻妾,怎麽可能是奸细?」南宫奇不悦道:「况且今日她们救人无算。」
「不成!」那人道:「好多伤了的兄弟要她们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