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刃毫不留情,妇人一张脸已然被打得通红。
妇人“哇”地一声吐出了一口鲜血,秦王见状,目眦欲裂。
而裴慎仍懒洋洋的坐在太师椅上,折扇轻抵着下巴,若有所思道:“韦氏,你既然还有闲心装模作样,想必是冷刃下手不够重。”
闻言,韦氏脸煞白无比。
她的确是存了点装可怜的心思,但冷刃的一巴掌,又岂是常人能撑住的?若非她会武,换做任何一个贵妇人,此时都要晕死过去了。
韦氏嘴巴张了张,却不敢出声。
裴慎那双凤眸看似漫不经心,然而韦氏与裴慎斗了这么多年,最是清楚此人的心狠手辣。
韦氏低垂下眼眸,无声落泪,一句话也不敢说。
秦王见状,都要心疼坏了。
他后院有不少莺莺燕燕,但唯有韦氏是他的知心人。
“够了!”秦王大步上前,拦住了冷刃。
只是秦王以才智著称,单论武力,他手无缚鸡之力,连生都不如,一只手拦住冷刃,他不可避免的被冷刃大力甩开。
冷刃做完这一切,看着秦王痛得扭曲的脸庞,那张冷若冰霜的脸上只是划过一丝惊讶,随后便站在了裴慎的身后。
裴慎起身,他的身形已经比秦王更高大了,此时居高临下的注视着秦王:“少对我的事指手画脚。”
“还有你……”他用余光瞥了眼韦氏,意味不明地笑了笑,“若你再敢乱伸手,那你那两儿一女……”
话语中的未尽之意,任谁都能听出来。
韦氏浑身颤抖,靠在秦王怀中,眼见裴慎离开,她才敢低泣出声。
“别怕。”秦王护着她,“有本王在,谁都伤不了你!”
“他不过就是仗着军工在身,又有这个世子之位吗?”秦王眼神逐渐变冷,“这秦王府,还是本王说了算的!”
韦氏哭完后,听得秦王语气中的冷意,连忙拽住了秦王的衣襟,急切道:“王爷!不可啊!世子不仅是有军功在身!他还有……还有陛下宠爱!”
“彬儿虽说只比殿下小了半岁,但他随了王爷您,只是在读上略有天赋,不比世子南征北战,军功赫赫,有着陛下的宠信……”韦氏见秦王的眼神一寸一寸地变冷,声音也渐渐弱了,“妾身从未想过抢走王妃的东西,哪怕是世子之位。”
秦王方才还是温柔的神情,此时已然变得青黑无比,他眼中隐隐透露出狰狞之色。
“是啊!”秦王冷笑道,“本王连一根枪都提不起,本王的儿子倒是立下赫赫战功……当真是稀奇!”
韦氏连忙安抚地拍了拍他的背:“这座秦王府能有您与世子一一武,是大好事啊!许是殿下随了公主……”
秦王冷笑一声,竟是挥开了韦氏的手。
只听得韦氏一声痛呼,她倒在了地上。
但这一次,秦王看都没看她一眼,怒气冲冲的走了出去。
见着他离去的背影,柔弱的韦氏脸上浮现出了一抹莫名的笑容。
……
回到主院,裴慎将衣裳悉数脱下。
一个模样娇媚的女子端着一盆水,弱柳扶风似地走进了卧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