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事已至此,无论柳韵升多后悔也只能抿唇不理胡若优的任何提问。
可偏生她越是不理,胡若优的神情就越是稳,稳得好像她早就知道会发生什么。
柳韵升心脏狂跳不止,仿佛被一只麻雀牵着忽上忽下。
“既然我已经得到答案了,那你就回去吧,这次的答案我很满意。”
什么答案,她知道什么了?我明明什么都没说,怎么这次的答案就满意了?
胡若优让庆喜带着柳韵升离开,这次柳韵升的眼神更加迷茫,她无助地看着庆喜,脑海中不停想着自己说过什么,可又如何都想不起来。
“这应该都是她的计策,对,计策而已,她能知道什么?这本小说都没写完,作者只是暗示那铜像在石贵妃手里,石贵妃那么胆小怎么可能会把东西给他们。”
柳韵升神经质地咬着指甲,她披头散发坐在牢房中,浑身脏兮兮的,整个人看起来极其惊悚。
倒真的像是个囚犯了。
“夫人,您今日可留在这吃饭?”
庆喜搓着手,脸上挂着不太好意思的笑容。
胡若优挑眉看他,“怎么了?有什么事要找我?”
庆喜摸了摸脑袋,脸颊带着害羞的红晕,看起来红扑扑的让人打眼就觉得心情舒畅。
“不是有事找您
,是我家那口子,说我这些天锻炼了这么多都靠您指点,想找您一起吃个饭。”
接着他紧忙补充,生怕胡若优不愿意似的,“都是些家常便饭,您上次吃过的,我媳妇做饭手艺还挺好的。”
胡若优想到自己今日好像也没什么事,便点头答应了。
庆喜欢天喜地将人带回家,胡若优没想到这一顿饭竟然找了这么多人来。
除了庆喜那口子外还有正在做工的大柳同今日见过的赵大夫一家都招呼了过来。
“夫人您别介意,咱们都是粗人也不分桌了,都一起吃了。”
胡若优笑着点头,“那更好,人多热闹。”
最近山庄已经修建好,开业在即,每个人都是喜气洋洋的,一想到这么好的地方有自己一份力就更是骄傲了。
“咱们能来这么好的地方都是夫人的功劳,夫人我敬你一杯。”
这是庆喜。
“多谢夫人提拔,这些日子我们村子真真活过来了,我提一杯。”
这是赵大夫。
“干了。”
一句话都不多说,这是大柳。
胡若优也跟着高兴,她没想到工程能那么快就结束,今来东村真是来着了。
高兴之余她也忍不住贪杯,那度数不高的白酒骨碌碌下肚,就连几个女人也是极其豪爽。
一不留神,
胡若优就彻底喝多了。
庆喜趴在桌子上,那下酒的萝卜被他夹在筷子里,迟迟没有放到口中。
赵大夫说着自己没醉,转头就开始和庆喜家的小姑娘讲起医经。
大柳倒是清醒,可是他也弄不了那么多人。
最后还是一直等胡若优回来的陆薄元发现人没在,带着候府的人过来,否则这些人估计要在庆喜家闹腾一晚。
见到如此情景,陆薄元本来天生的笑脸也不由得拉长,嘴角绷得死紧。
“姨娘,咱们该走了。”他还克制着,想让胡若优自己上车。
可这人偏生好像是努力了,可每一步都努力走到了不该走到位置上。
让她上马车,她险些直接走到厨房灶台上将自己煮了。
“唔——”
陆薄元无可奈何,直接抓过对方手臂,强迫似的,让这人跟着自己。
“薄儿你可算来接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