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郡王看了自己表弟一眼,慢吞吞的道:“早干啥去了?在外面的时候,只顾自己玩乐,连媳妇都不知道保护,现在急有何用?”
刘劲松听了这话,有些尴尬。
在上次宁安侯府的宴会上,刘劲松的确只顾着玩去了。
他那些之前玩的好的狐朋狗友,已经好些日子没见了。
其中有两个勋贵子弟是成亲的,刘劲松想要讨好媳妇又不知道怎么入手,便向这两个人询问,怎么讨好自己的媳妇!
结果,他和人说着话,也就没关注女眷这边的情况。
一个眨眼的功夫,第一次参加宴席的卢心兰,就出了问题了。
刘劲松有些心虚的道:“我知道了。下一次……不,再没有下一次!以后,我一定好好保护我媳妇。”
“表哥,你现在可以说了吧?卢氏到底是怎么中招的?”
“是墨!”
“什么?”
“尽管卢氏已经够小心了,但是,在作画的时候,那梁家姐妹在卢氏用的墨里动了手脚。卢氏作画的时候,沾染了墨的气息,手指上也无意沾了一些墨。这种加了料的墨,和香露结合在一起,成为了一种奇特的气味。中了招的大皇子,才会忽然癫狂!”
“原来是连环计!”
梁家为了二皇子,也是煞费苦心的,可惜这一次,此计并没有成功,反而打草惊蛇,赔了夫人又折兵了。
“那梁秋珊怎么处置的?”
“梁秋珊已经成为了梁家的弃子,被梁家送给大皇子府做侍妾去了。”
刘劲松听了这话,不免大惊。
“大皇子本来和二皇子就是竞争对手,现在梁家把梁秋珊送到大皇子府,那梁秋珊岂不是要被大皇子折磨得生不如死?不对啊,早些时候,我听说梁秋珊要送去庙里给大皇子祈福的?怎么又送去做侍妾去了?”
刘劲松眸子一转,便想到了其中的关键。
“表哥,你从中使劲儿了?”
如果梁秋珊被送去做庙里祈福,等风声过后,凭着侯府的势力,把梁秋珊送去外地,下嫁一户好人家,也不是不能过上好日子。
但现在,梁秋珊被直接送到大皇子府做了侍妾,为了羞辱二皇子,大皇子肯定也会磋磨梁秋珊。
刘劲松一直憋着的那口气,终于散了一些。
不过!
“那梁秋月呢?”
“梁秋月可不傻,她又没有主动做什么?她一点儿把柄也没留下来,你能怎么办?”
“梁家培养梁秋月,可是煞费苦心,一门心思想要让梁秋月以后进宫的,你这口气,一时半会出不了。”
顿了一下,诚郡王提醒他,道:“最近,你和弟妹可得小心一些,梁家姐妹报复心极强,此番他们出了这等的错漏,他们不会怨恨让她们吃苦头的大皇子,更不会怨恨她们的长辈,她们只会想法子害卢氏。”
诚郡王在宫廷见多了隐私,对自己这个单纯的表弟,不得不多提醒几句。
“那我最近尽量让卢氏不要出门,先避开这一阵的风头再说。”
“倒也不必如此。出门的时候,你陪着吧,只要谨慎一些,问题应该不大。”
等说完了上次宴会的后续,刘劲松忽然道:“祖母快回来了,到时候,肯定会操心你的亲事,表哥,你咋想的?”
诚郡王看了刘劲松一眼,目光有些飘忽。
不过很快,他就垂下了眼帘。
“我也年龄不小了,是时候娶个名门淑女了,外祖母回来正好,她人面光,由她和母亲挑选,想必会挑选出一个她们满意的儿媳妇。”
刘劲松一脸的诧异,道:“表哥,你这次愿意去相看姑娘了?”
“嗯!”
诚郡王道:“时间也不早了,我先回府了,等外祖母回来,我再过来。”
奴仆们早就候着了,此时,把卢心兰准备的礼品送了过来。
卢心兰画的竹子,此时也画好了,她出来相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