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大娘也是心疼纪清芷的。
听她这么说也不好再恼她,拉着她坐下后问道:“到底又出了什么事,?”
“你如今不是已经窝在自己的屋子里养病了吗,怎么还能这样折腾你?”
见她不知道这里头的缘故,纪清芷也没有隐瞒,悉数都说了出来。
包括她此刻对江夫人的猜测:“一准的把我叫过去先呵斥一回,觉得这事儿是我没提前安排妥当,回头又使唤我出面。”
“拿了纪家的印信给她儿子涨面子,这样的无耻的事情,她可是一点不觉得难为情。”
阮大娘多少也知道这江夫人的底细。
原不过是乡下妇人,不仅泼辣,见识不足,也从来不管什么脸皮的,有老太太压着些倒还好,如今有了儿子撑腰,也难怪这样。
“既然如此,那你就好生躺下歇着,装病装到底,什么也不管的都推了吧!”
“实在怕露馅,我给你的开一副药,抹在脸上,脸色就能显得蜡黄苍白,一副病容,如此也能蒙混些时候。”
纪清芷笑着点头谢了阮大娘的好意道:“那感情好,也不用我费嗓子使劲咳嗽。”
“您是不了解眼下情形,我虽说是装病,可只要我不出面,有的是人跳出来想代替我做这个当家大奶奶呢!”
“况且我也没真的打算搅黄了江夫人办的这个洗尘宴,相反我还得帮着她一块,能请多少宾客就请多少,这才有趣呢!”
“只不过我若上赶着去给江夫人送印信,江夫人非但不会念我半点的好,恐怕还怪我没眼力见,我就等着她急了,上门好好的低着头跟我商量再说。”
阮大娘见她这样的自信与强势,也不好再说什么,点点头道:“你既然有计较,也就不瞎操心了。”
“只是你病才大好,还是注意休息,切勿多思多虑,否则只怕真的好不彻底,病情反复。”
叮嘱了一番,又开了个药方后这才离开。
她走了没一会儿,梁嬷嬷就回来了,进了屋就道:“老奴已经交代二门外的小厮去通知大爷了,一会儿应该就过去了。”
纪清芷点点头,随后便等着消息。
另一头,裴云恺得知纪清芷请他去一趟福德院的时候,他以为是她有什么事儿,等见了江夫人见没有纪清芷的影子这才狐疑起来。
江夫人见他来了,以为他是孝顺,特地来请安的,阴沉的脸也难得的好了一些。
她招呼着裴云恺坐下后,不等裴云恺开口,就忍不住抱怨了起来:“你也是的,也该管管你媳妇了!”
“好歹你平平安安的回来了,我这儿忙前忙后的张罗着你的洗尘宴呢,她倒好只会躲懒!”
听到江夫人的抱怨,似乎对纪清芷颇为不满,裴云恺有些不自在。
他开口替她辩解道:“她前两日才烧退,身子骨还没养好,这两日又因为薇薇的事被闹腾个不停,恐怕也是有气无力,母亲多担待些。”
江夫人见儿子竟维护起了纪清芷,脸色沉了下来:“她不过是受了些风寒而已,怎么就这么娇气了?”
“这都躺了五六天了,莫非还下不得床不成?”
“我还指望她替咱们家开枝散叶呢,要就这样风一吹就倒的身子,我还有什么指望?”
见江夫人埋怨起纪清芷,自己的话似乎起到了反效果,裴云恺头疼不已:“娘,你怎么又说这些有的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