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隐看着刘辩的侧脸,小心谨慎的道:“小人派人查问过,是突然出宫,告假说是染了风寒。”
‘这是袁隗的手笔?’
刘辩心里揣度,道:“关于董卓、那几个州牧的任命诏呢?”
“也停了。”潘隐越发小心的道。
刘辩冷笑一声,道:“传王允来见朕。”
潘隐悄然绷紧脸角,道:“是。”
他刚转身,刘辩忽然看向他,道:“对了,母后近来在忙什么?”
自从那日何太后与何进大吵之后,除了登基大典外,刘辩就没见过何太后,以何太后三顿饭都要与他一起的性子,这么多天不露面,十分反常。
潘隐想了想,道:“太后娘娘一直在长乐宫,没有出来过。”
“看来,何进的死的……另有隐情。”
刘辩自语一声,道:“去吧。”
潘隐不敢多嘴,应着快步出去。
刘辩定了定神,再次看着桌上他的手记,想着刚才与荀攸的话,脸上又浮现笑容,心里舒坦的道:“这有了人才相助,果真是好……越多越好……”
原本对于朝政只是模模糊糊的他,现在已经有了一个较为清晰的计划。
刘辩看着,拿起笔,记录一些想法,以免日后事多想不起来。
不多
时,王允就来了,他身形不高,脸角微黑,眼帘低垂,给人一种老实巴交的感觉。
“臣王允,参见陛下。”
王允进了房,抬手行礼道。语气平静,不见丝毫波澜。
刘辩转过身,看着这位平时不显山不露水的‘丞相’,笑着道:“卿家免礼。是这样,负责起草诏的尚告病,现在事多,容不得耽搁,朕想给他换个位置,黄门侍郎荀攸升调过去。”
王允本以为是什么事情,没想到是这件,面色不动,心里却迟疑起来。
因为,他做不到!
尚台,设尚令,仆射,又有左右丞等,尚的实际位次其实很低,任命权,掌握在尚令手中。
而尚令,虽然因为尚台而较为显赫,在朝中有独坐,但相对于三公九卿,实则品佚并不高,尚令的任命权,由录尚事共议,已经决定了人选。
左思右想,王允发现还是做不到,只好道:“陛下,尚令,还未到任。”
刘辩心里明白了,道:“卿家去吧。”
王允欲言又止,最后心底无奈一叹,道:“臣告退。”
刘辩伸手拿起手中的手记,神情渐渐冷峻,自语道:“也好,就先从尚台开始!”
他决定,要尽快彻底掌握尚台,以掌握大权!
旋即,他起身来到桌,坐下后,拿起笔,边写边道:“潘隐,传旨给尚台,尚令,仆射等暂不设,六曹尚,须有旨意而定。挑选小黄门一,中黄门九,候在尚台,今后与尚台公、诏等来往,皆由小黄门处置。”
不等潘隐应着,刘辩已经写完,折叠好,道:“来人。”
一个黄门急匆匆跑进来,道:“小人在。”
刘辩将纸条递给他,道:“交给左栗,命他立即去办!”
“是。”黄门应着道。
潘隐见刘辩没有其他吩咐,连忙也应着,退了出去。
刘辩坐在椅子上,双眼冷静中带着一丝寒意的看向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