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教主想来想去,只觉死结太多,心里胡思乱想,竟是想不出一句话语来。」
「可是我还是不明白敏郡主为何跑到了云南那边?张教主当初为何放心让她走?他俩是吵起来了麽?」
「不是的。这事我也知道。当日郡主收到一封信件,阅後面色大变,称病退回卧室。我正要奉茶,又听到了他俩的对话。
张教主打破了沉寂的气氛,说道:敏妹,你真的要离开光明顶回大都?他轻声的问赵姑娘:我好担心你的安全,还是送你一程比较安心。万一你爹汝阳王不肯原谅你…
我偷偷地从窗边看他俩在房间里相对而坐,赵姑娘抬起头望着他,眼神是那麽的坚定。她说:我爹和我始终是父女一场,虎毒不食子,他不会对我怎样。这次他病中找我回去,显得他心里还是记挂着我,顶多是责骂几句,王府中多是我的旧部下,也不敢对我不敬。这次我会小心些,看望完爹娘之後,不过天後,便会回来。说时浅浅一笑,又说道:只怕明教上下,巴不得我此去一去不回,人人拍手称心。这句话我反覆思量,她说的是不错。」
「哎哟!看来这位郡主娘娘在白莲教中地位颇尴尬。」
「可不是!」蓝翠道:「我家掌门与张教主是拜过堂的。难道她还不算是张家人,叫她以後如何做人?」
「那又有何难?」南宫奇道:「大丈夫三妻四妾,原是平常。要是我做张教主,我便两位姑娘都娶了!」
「那有你说得那麽容易!」蓝翠啐道:「有一回我便无意中偷听到了掌门对张教主的一番话。她是这样说的:本来自古男儿三妻四妾亦是平常。你若是喜欢其他美貌女子,不管是谁,我都可以接受。可是蒙古人与我有不共戴天之仇,若是要我与她共事一夫,今生今世是不可能!」
「真可惜。」南宫奇叹息道。
「南宫公子,若论姻缘,张教主可及不上你如此艳福无边,二位姊姊都如花似玉,而且还相处融洽。」
南宫奇尴尬地打个哈哈,一笑道:「蓝姑娘别调侃我了。在下又何能与教主相比。再说,教主两位夫人皆是女中豪杰,在下两位贱内那敢相提并论?」
蓝翠道:「南宫公子,救张教主的事,请你多劳心了。蓝翠只好在此尽力保护两位夫人了。」
南宫奇默然不语。
朝廷鹰犬若是存心下毒手,家中老幼女眷要避过危难是十分困难。试问世上又有那一个人不害怕家破人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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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日後,炎炎夏日下,长江边官道上数十骑人追风逐电般向西奔驰。
南宫奇全身劲装,一马当先。後面数十骑大多是东瀛浪人装束的大汉,身佩长倭刀,紧紧跟随。
原来东瀛浪人板田太郎和几家镖局镖头闻说南宫奇要往云南赴宴,自告奋勇,央求追随南宫奇左右。南宫奇心想人多势众,一路上可互相照应,於是答应了。
南宫奇等人日夜兼程,沿江西行,这日已接近云南境界。
沿途到处山峦起伏,古木参天,人迹罕至。道路也开始变得狭小弯曲,起伏不定,相当难行。
「南宫少侠!」何飞龙追上前来,大声道:「前方已近云贵蛮区地域,乃是苗疆五毒教势力范围。大夥儿小心点!」
「五毒教有啥利害?」南宫奇闻所未闻。
「南宫少侠有所不知。五毒教乃邪魔外道,精擅於用毒,死於五毒教毒手的江湖好汉,八成是不知不觉间中了他们的蛊毒!」
「那里跑出来这麽利害的一帮人?」
「相传五毒教乃当年东邪、西毒後人、原大理国神农帮,加上当年星宿派後人所立,教中高手如云,武功高强,手段毒辣,尤其善用诸般毒物,中原武林人人退避三舍。南宫少侠不可不防。」
何飞龙感激南宫奇於危急关头救乃妹,所以不厌其烦地细细解说道:「当年大元朝廷为了要自西南夹击消灭大宋,命令当年尚未登基的忽必烈大汗领兵十万,三路夹攻大理国。段氏向当时南方宋廷和中原武林同道求救,这夥人都应约赶到大理去了助拳。前朝宋军挡住了东路蒙古兵,但可惜仍有两路大军攻进了大理,大事杀戳。双方血战十年,蒙军被义军杀了八成。後来朝廷还是灭了大理国,这夥人转而避入山区,继续抗元,更成为五毒教,专爱与朝廷作对,各路土司都不能制服他们。」
「原来如此。」南宫奇道:「可是咱们跟对方无怨无仇,害我们干吗?」
「话虽如此。大家还是小心点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