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尊,凡女还有一事想请仙尊恕罪?”
金时秋伏地拜道。
“还有一事?”李承天心中惊讶,暗道自己不该随便多说那么一句,谁还没做过一些亏心事,虽然大小不同,但是放在心里,总是会让人介意挂怀。
但既然话已经出口了,那就只能把话题继续下去。
于是他用淡淡的语气询问了一句,“何事?”
金时秋道:“凡女早先曾为了让金家在我们云州四象决上,取得第一,让小孙去破仙尊高徒李承天的元阳功体,并吸取他的元阳真气,此举真真是凡女一时鬼迷心窍,万望仙尊恕罪。”
“原来这一切都是你在背后搞鬼。”听完金时秋的话,李承天不由一时豁然起来,“怪不得我一穿越就能有这么好的待遇。”
“这事该怎么说你呢?虽然这件事是为了暗害李承天,但最终却让我遇到一个绝世美人,有了二十年都没有过的美好。”
“罢了,反正我也没什么损失,还得了位倾国倾城的女朋友,就不责怪你了。”
他暗暗想了一番,然后淡淡的道:“你身为一家之主,为一家未来考虑,做出此事也是情理之中。况且机缘巧合,阴差阳错,若非你暗行此事,我也不得与李承天结缘,此事到如今,若说受害之人,怕只有你家那位姑娘,可怜她一身清白幸福,便就被你当做了家族的牺牲品,却让人悲哀。”
“但这到底是你金家之事,我却也不好责罚于你,且起来说话吧。”
金时秋听到“悲哀”二字之时,已经汗流浃背,但却没想到眼前的天门门主下一句,竟然不打算责罚她,顿时就让她胸口一松。
不敢迟疑,连忙答谢道:“万谢仙尊恕罪。”
然后小心翼翼的从地上爬起身来。
这时候李承天才看到金时秋的额头、鼻尖和脸庞,已然汗流不止。
“她这不会是惊吓出来的汗水吧?”李承天看在眼里,疑在心里,“说来这两件事,似乎也不是什么大事,怎么就把她吓成这样?”
“难道就是因为我现在的身份,是三十三天天门门主?”
“这情况,似乎比我去天雷山一嗓子吼炸山,还有震慑力。这么看来那本《剑气十万里》,还是值得一看的。”
他心中暗暗惊疑着,但脸上却没什么表情,只是泥塑一般,也不说话,静静的站着。
旁边的金时秋也不敢说话了,生怕自己又说错什么,害自己担惊受怕。
仙界的人,一言而天下惧,一言而天下安,这威严可不是她一个仙种都不稳当的小小修仙者,可以随便触犯的。
于是乎,两人就静静的站着,等待金庭月到来。
这等待的事情,李承天觉得无聊,金时秋则觉得漫长。
等了好一阵,金庭月才在金宫霜的陪同下姗姗来到。
金宫霜是金时秋安排,表面上指导金庭月修炼,实际上看守金庭月的。
她怕金庭月出去乱说话,把她汲取她仙气的事情,说出来。
尽管她知道金庭月从不喜欢乱说什么,可是她还是不大放心,生怕有人来把她从金庭月身上汲取的仙气拿走。
其实金庭月并没有怀疑,金时秋为她抽取仙气,替换为灵气的用意,她只当金时秋是为她好。
只是金时秋自己心中有鬼,所以才会找金宫霜严加看守金庭月。
金庭月和金宫霜一来到,李承天便立时眼前一亮,顿觉自己这些天的等待真就是太值了。
此时的金庭月已经换上了,正常女儿家长袖襦裙,一身素衣如雪,也梳起了仙女髻,绿鬟云鬓飘飘,真个就是一位空谷幽人,姑射处子,瑶池仙女。
旁边的金宫霜,虽然也是姿色过人,但与金庭月一比,还是黯然失色,犹如仙凡之别。
“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
此时此刻,李承天的心中油然就想起了这么一首诗。
他看到金庭月一心欢喜,但金庭月看到他,却满眼惊疑。
“是你?”
金庭月走近了轻声疑问。
“庭月不得无礼,这位仙尊乃是三十三天天门门主,快快向仙尊行礼。”
金时秋在旁见金庭月竟然直接和“天门门主”说话,心中大惊,连忙喝令。
“三十三天天门门主?”不等金庭月改口,旁边的金宫霜却开了口,目光冷冷,语气淡淡道:“祖奶奶,他是李承天,并不是什么三十三天天门门主。”
她之前在揽秀阁也见过李承天一次,虽是匆匆一面,却也记得李承天的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