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慢慢抽出稚嫩的细芽,随即慢慢舒展开来
好几次,野牛恍惚间险些摔倒,于是干脆又跪在了院落中。
野牛身旁,大槐树与大公鸡静静聆听,同样沉浸其中不能自拔。
此时,数百丈外,湍急的白水河中,一个硕大的黑影在白水河的急流中奋勇向前,四只爪子不停地扑腾,身形看起来有些笨重,但是在水中速度却是极快。
游着游着,耳边那股若有若无的金石之音越来越清晰。
每听清一个字,周身的血液就仿佛注入一分气力,渐渐听得多了,四只爪子摆动的速度也渐渐快了起来。
硕大的黑影似乎有些兴奋,
“到了,到了,我的机缘就要到了”
口中自言自语间,四只爪子便更加卖力地向前划去。
山脚小院中,不知过了多久,张玄终于诵读完最后一字。
环绕在四周的金石之声渐渐消散,四周又陷入一片宁静。
那公鸡、槐树和野牛依旧沉浸在刚才金石之音的玄妙之力中,还远远没有回过神来。
张玄满意地放下了手中的那本《庄子》,但是想了想,似乎有几句没有完全弄懂,又似乎是意犹未尽,便又重新拿起,
“天地有大美而不言,四时有明法而不议,万物有成理而不说”
再细细体味着《智北游》中那些酣畅淋漓的句子,张玄暗自思索,时而低眉浅吟,时而扬首深思,过了一会,终于融会贯通,张玄才最终放下了那本古籍,长长舒了一口气。
刚才的那番诵读,不仅清除了胸中郁积的许多浊气,还令张玄对这篇《智北游》的领悟更加深了一些,体内的那道气更是增强了一分。此时,一片神清气爽。
“咦?这憨牛怎么又跪在了院子里?”
张玄这才发现自己面前的野牛似乎不太对劲,
“憨牛,为何跪在院子里?”
听到张玄叫它,那野牛瞬间如梦初醒,仿佛从一片混沌中一下子跌了下来,竟然一下子跌倒在院子里。
“咦?”
那野牛见自己失态,慌忙挣扎着站起身,低垂着牛头不敢去看张玄,
“启禀仙长,俺老牛刚才俺老牛刚才”
野牛想要向张玄描述自己刚才的感受,奈何自己一向嘴笨,此时心里又急,就更加说不出什么,一时急得摇头晃脑,嘴里却只是大喘气。
张玄看了奇怪,但是见那牛急得牛角都要甩出去了,赶紧止住它,
“好了,好了,等你想好再说罢”
“对了,今日说是要带你去找一处草场的,差点忘记了。”张玄拍了拍脑袋,
“知道你也应当饿了,这就随我去吧。”说完,张玄便向院门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