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安阳满脸羞红,饥饿是很难受的,她,她就是单纯想吃饭,才没有盼着他来呢!
谭永年低笑声,将手里拎着的俩饭盒放到床头柜上,浓郁温热的奶香和勾人的肉味弥漫整间病房。
胡安阳的胃也没出息地受到召唤,拽着眼睛往那边瞄,听到轻笑声,她索性破罐子破摔,目不转睛瞧着,还木着小脸询问道:“这是什么呀?给我吃的吗?”
谭永年洗了手,褪去外面棉大衣,没有回答,反倒是让冬阿姨回家,帮谭母准备晚饭以及看那些不省心的娃们。
冬阿姨利索地收拾好东西,穿着衣服笑着点头:“好好好,我知道自个儿碍事,这就走,不当你们的灯泡了!”
等人一走,屋子里就俩年轻男女,氛围一下子变得有些微妙了。
男人比较沉得住,可是胡安阳的胃不行啊,都没给她开口的时间,便锣鼓喧天起来!
俩人都人不住对视着一愣,胡安阳甚至都幻听出回声了……
如果不是她不能动,胡安阳绝对要将头埋入被子里的,如今她连脑袋动起来都费劲,只能瞪着天花板假装这个胃不是自己的。
这次谭永年倒是没取笑她,将微烫的粥舀出来一碗,用小勺不停搅拌降温,那腊肉和杂粮的香气直往胡安阳鼻子里窜。
他这才回答她刚才的问题:“我妈专门为你熬煮了腊肉八宝粥,说是开胃、养身补气的……还有我送客人回来的路上,买了一份顺德双皮奶……”
胡安阳都庆幸自己只是骨头粉碎,而不是像哥哥般神经受损,不然这会儿她的哈喇得流一枕头了!
为了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她突然想起一件事情,试探地喊人:“谭永年同志?”
谭永年挑眉,“胡安阳同志,有事?”
胡安阳使劲瞅了他好几眼,“您与传闻中的不大一样!”
谭永年嗯了声,顺着她的话问:“怎么不一样了?是多了三头六臂呢,还是少了眼睛和耳朵?”
胡安阳想起那些形容词就要笑,可是她刚扯起唇角还没发声,胸腔就已经传来疼痛了。
她只能龇牙咧嘴道:“传闻中谭家寻回来的二公子,长得又矮又挫,有龅牙还行为粗鲁……可是我瞧着您与这些词不沾边啊!”
谭永年被呛得赶紧侧头低咳两声,脸上泛着笑意,“你哪只耳朵听的?”
“两只耳朵,严彩凤就是因为你太磕碜,配不上她双职工之女城里人身份,所以家里人只能让我顶上,”胡安阳趁机将事情提了下。
谭永年耸耸肩,继续给她缓慢地搅拌着粥,“我可算明白,为什么我妈对我的婚事这么发愁。”
在新得世界生活,完成自救任务,接下来三个月的时间,她只需要躺床上就行,吃喝不愁,不再为生计而奔波连病都不敢生。
这会儿她有了些少女的模样,任由自己好奇:“为啥?”
谭永年舀了一勺粥,略微停顿散散热气,才放到她唇边,低声满足她的八卦:“我妈对我小时候走丢的事情耿耿于怀,想方设法在各个方面补偿我。”
“正好我到了适婚年龄,等我一上班,她便开始给我张罗婚事,可惜她认识亲朋好友的闺女,一听说是我,直接就摇头拒绝,连相亲的机会都没有。”
“合着是有人在外面抹黑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