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子凝的双眸猛然的盯向她冰冷中带着一股滞血般的杀意“你再敢说一个字你信不信我撕烂了你这张嘴。”
凭什么?哼她要打还要凭什么吗?理在她蓝子凝的手中就算是皇上在场,他要打也一定要打。
朱贵妃猛然的惊住身子下意识的轻颤一张嘴大.大的张着却再也不敢说出一个字望向蓝子凝的眸子中更是明显的害怕,连自己贵妃的身份都忘了。
那样的目光那般杀人的目光只怕没有几个人不怕。
就连皇后都不由的颤了颤脸色也变的极为的难看唇角动了几下却终究没有说出一个字来,这朱贵妃跟皇后的关系也不好,见此情景,皇后选择明哲保身。
在这僵持中,朱贵妃突然想到自己是贵妃,身板立刻硬了起来,“来人,来人啊,反了,反了,把她给我抓起来!”
可是她忘了这里不只有他一个贵妃,还有太后,哪里轮得到他发号施令,屋子里迅速被人包围了,太后怒极,一掌拍在椅子的扶手上,“放肆,哀家还没死呢,哪里轮得到你发号施令。都给我退下。”
屋子里涌进的人听到太后的命令迅速再退下
,可难为了这些做奴才的,这个主子高兴了,那个主子又不高兴了,那他们是听还是不听啊,太后把眸子转向朱贵妃,一双眼里射出的眼神与刚才蓝子宁无异,甚至比刚才蓝子凝的眼光还要令人胆寒,朱贵妃一个激灵,赶紧跪下,“太后息怒。”
太后看着朱贵妃,一字一句的说,“你目无长辈,哀家和皇后在此,岂有你放肆的份,作为皇上的贵妃,你一口一个贱女人一口一个贱丫头,你作为贵妃的教养又在哪儿?”
朱贵妃此时已经吓得不行,只是一个劲儿的在那里磕头。
太后看着他,又道“哀家是宁儿的姑姑,皇上又是哀家的儿子,当年皇上,啸天,兰妃还有宁儿的娘亲,他们个是至交好友,宁儿的娘亲是贱女人,宁儿是贱丫头,那哀家和皇上又是什么?!”
朱贵妃一听这话,早吓得双腿打颤,“太后息怒,太后饶命啊!”只是一个劲儿的在那里重复这几句话。
此时的皇后再也不能干坐着了,不论是因为太后为他除了一个碍眼的女人,还是为了他作为一国皇后的风范,起身说到,“太后息怒,你
要当心自己的身子呀!”
太后想起今天是宫宴,不宜发火,敛敛怒气,往外面吩咐道,“来人,把朱贵妃拖下去,交给皇上处置。”
经过刚才那一出,许多人都不愿意待在这里,就告辞出去了,只剩下蓝子凝,太后,长公主,和婉。
那些人都出去后,和婉就像被释放一样突然松了口气,随即一脸星星眼的看向蓝子凝,“子凝,我突然发现我好崇拜你哦,连皇上的贵妃也敢打!”
太后显然也是见惯了和婉这个样子的,但笑不语,长公主板起脸佯怒,“你这个丫头,没规没矩的像个什么样子。”
和婉嘟起嘴,“哎呦,娘亲啊,你每次都是这一句,能不能换一句啊,你说不烦,我都听烦了。”说着十分不耐烦的掏了掏耳朵。
长公主听了和婉的话哀怨了,你能不能在外人面前给你老娘留点面子,“你这个臭丫头!”做势要打她。
“哎呦,我的娘亲啊。”和婉接下长公主的手,“您说您又舍不得打我,您干嘛每次都举巴掌啊,又打不下去。”和婉十分不客气的拆了长公主的台。
公主气,又被和婉一句话
憋得说不出话来,众人看了都笑了,长公主也笑骂到,“你就是个泼猴子!”。
众人的笑声又大了些,和婉再次把目标转向蓝子宁,“凝儿,我真是太佩服你了。”
“我有什么好佩服的,唉,先前就得罪了丞相家的二公子,早上呢又得罪了丞相家的二小姐,这一次,又得罪了丞相的妹妹朱贵妃,我还真是把丞相家的人都给得罪个遍了。”说着学着晴雨的样子嘟嘟嘴,一副十分无奈的样子。
“得罪就得罪呗,那丞相家的人我也不喜欢,大不了以后有什么事,我罩着你,或者,我罩不了,我母亲来,我母亲不行,那就太后。你有这么大后台,怕什么。”说着一副盛气凌人,无人敢惹的架势。
“对,就我们上官楚楚最厉害。”蓝子凝笑着捏捏上官楚楚的鼻子。
太后笑着对长公主说,“你看吧,前两天我还给你说这两个丫头若是遇到一起,肯定是好朋友,这不,让我给说对了。”
长公主笑着点点头,对着蓝子凝招手,“紫凝,你坐过来一些,让我好好看看你,按照辈分你还要叫我一声表姐。”话语十分和
蔼与刚才训斥和婉的样子完全不同,看来这和婉的变脸神功完全是遗传于长公主呀!
“啊?娘亲,我不要子凝叫你表姐,子凝要是叫你表姐,那我岂不是要叫紫凝表姨妈,子凝明明就和我差不多大,甚至比我还要小几天,让我喊他姨母,我都怪慎得慌。”上官楚楚一脸不情愿的样子,搓着手。
“你这孩子瞎胡闹,这关系怎么能是说改就改的?”长公主板起脸训斥。
蓝子凝走到长公主的身边坐下,“没关系的,这关系虽说不能说改就改,但是我和和婉倒也投缘,私下里就以姐妹相称也没什么不好,有外人在的时候,我就叫和婉郡主,叫您长公主,这也不至于失了礼数,那些个错综复杂的亲缘关系,就暂且放在一边吧,我们知道就行,只要我们一家人和和睦睦的,比什么都重要。”
“说的是呀,他们这些小孩子愿意怎么叫就怎么叫吧,我们这些做大人的就不要操心了。”太后也附和道,在宫里多少年了,孤家寡人一个,未曾回过一次家,但也只有这样,日日夜夜的相思才知道和家人在一起比什么都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