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钞车一个极速甩尾,朝远处疾驰。
车里,王德发惊魂甫定,瞪着眼睛对我们说:
“真的是遇到鬼了。有……有个丧尸会喷东西,喷出来的口水直接把配电柜都融化了。”
我一听,立马和严警官对视了一下。
怪不会是那种会喷硫酸的丧尸吧。
没等众人反应,一股绿色的液体喷在挡风玻璃上。
玻璃上很快冒起了一阵气泡。
“什么几把玩意?”
孔正也被吓了一跳,伸着头去看。
挡风玻璃有2厘米厚,不过外面一层已经呈现蜘蛛网般的裂痕。
“哧哧”又是几下。
数道液体喷在车身上。
车内传来了铁皮融化的声音。
这鬼地方究竟有多少喷硫酸的丧尸?
孔正不愧是老司机,临危不乱。
嘴里骂了一声后,一手前后操控,一手左右盘旋,双脚轮番踩踏。
在王德发不清不楚地指挥下,运钞车在偌大的停车场里七拐八拐,左突右冲。
轮胎摩擦着地面发出忽短忽长的尖叫。
白色的尾气跟哮喘晚期一样“砰砰砰”地往外冒。
最后“蹭”的一下冲出了地下车,在地面上擦出了一溜火花。
运钞车直接停在了住院楼大门口。
众人鱼贯跳进大门,这场有惊无险的药房之行才算完成。
戴萍护士长拿着几垃圾袋的药物离开了。
除了孔正,我们几个都是心有余悸。
能够全身而退,已经是万幸。
经历了一晚上的折腾,我也差不多算是报废了。
浑身说不出的酸胀疼痛。
也不管其他人复盘讨论那个会喷硫酸的丧尸怎么怎么厉害。
跌跌撞撞地找了一个病房,也不管有人没人,把衣服一脱倒头就睡。
这一觉睡得,酣畅淋漓,昏天暗地。
真可谓是数寸病床板,一觉天地宽啊。
也没感觉睡了多久,我就被一泡尿憋醒了。
醒来后,顿感无力,眼皮子都睁不开。
浑身跟被鬼压床似的无法动弹。
我艰难地翻个身,继续睡。
手顺势搭在一个凸起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