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星野当即戏精附体，捂着胸口：“同桌，你的心……好狠。”
沈南荞侧目：“我刚刚撞的是你的胳膊吧？”
顾星野义正词严，抱起手里的玩偶头套摇晃：“胳膊不疼，疼的是我受伤的心。”
他拿到的是小熊玩偶，圆乎乎的耳朵上戴着小红花，黑色的豆豆眼，可爱，还有点呆。搭配他的语气，看久了似乎还透露出莫名的委屈。
这些玩偶都是活动IP的联名玩偶，每个区域有一只小熊和一只兔子，沈南荞和顾星野刚好被分到了同一个区域。
领班教了他们和游客互动应该怎么摆pse，以及其他的注意事项，叮嘱道：“扮演玩偶不仅要能吃苦，还得脑子灵活。不能游客想牵手，你伸脑袋，想摸头，你转圈。得有眼力见，知道不？”
大家都连连点头，都朝自己的区域去了。
沈南荞套上玩偶服，戴上头套，玩偶的手部是两只兔爪，她没法固定头套了，只能又脱下胳膊的部分。
“我来吧。”顾星野站在身后，帮她拉上背部的拉链，再把头套搭在她肩膀上，调整好角度，“这样可以吗？”
沈南荞眼前黑乎乎的，只能从头套嘴巴的缝隙看见外面的光亮，好像戴上了耳罩，顾星野的声音变得有点模糊和遥远。她点了点头，发现对方对方看不见她的动作，说：“可以。”
她试着活动了一下四肢，想到顾星野还没换上玩偶服：“糟了，我没法帮你了。”
“我一个人就能搞定。”顾星野一摆手，将玩偶服套起来，对着镜子戴头套，虽然有点艰难，但也把玩偶服穿戴好了。
两个人看见变了样的对方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是不是很可爱？”隔着头套，顾星野的声音闷闷的。
“傻傻的。”沈南荞的兔子伸手戳了戳小熊柔软的肚皮。
准备好后，他们开始“营业”了。
小熊和兔子来到商场外，开始向游客打招呼，成年游客大都置之不理，但小孩子和喜欢这个IP的年轻男女则会主动上前互动或者合影。
“哇，妈妈看，有小熊和小兔子。”小孩撒开家长的手，就迫不及待的朝这边跑来。
“慢点慢点。”小孩的妈妈在背后宠溺又无奈地追。
小孩只有玩偶的腿高，往往不能清晰地说出自己的要求，想拉拉玩偶的手，却只能抱着腿。
沈南荞做了几个夸张的表达高兴的动作，蹲下来将毛茸茸的兔爪递给小孩，对方发出高亢的叫声，虽然有点刺耳，但看得出对方十分开心。
“宝贝，妈妈给你拍张照，你跟小兔子抱抱好不好？”小孩的妈妈举着手机，脸上带着笑脸。
沈南荞的脸上慢慢露出了微笑，大张胳膊，轻轻拢住小孩，让玩偶不要挤压到对方。
小孩咯咯地笑起来，像汽水里一连串的气泡，上升的都是快乐的气氛。
顾星野那边也正热火朝天地营业着，他的肢体表达非常丰富，甚至还能自创互动动作，时不时把小孩高高举起来，像过山车一样在空中“滑翔”，但没一会儿就被经理叫停了，因为这样不太安全。
几个小孩围在他身边吹泡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