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过去,赵域在马上都能听到沿街讨论。
“一个女人能快速在京中把铺子开起来,肯定是靠了男人。”
“她的香卖那么好,其中定是加了不该有的东西。”
“长得狐狸精样,就会勾引男人,我男人一个不买香的,进去都要买几盒。”
赵域眼眸骤冷。
那妇人刚一说完,观言一鞭子便抽到了一旁的地上。
那几名妇人吓得尖叫出声。
观言在赵域身边呆的久,唬人的本事一等一。
“凡事讲究证据,夫人的嘴要是不会说话,不如就割了?”
观言跟着赵域蹭过好几次徐姑娘的饭,为着那几顿饭,观言都要帮徐初眠说话。
观言朝前看去,赵域已经驾马离远。
……
不久前,京兆尹衙门里。
那几名波斯人还在精叫唤,“官老爷,小的们冤啊,这盒本来是前些日子买的,当时抹了点在手上没问题,于是就去定了一百盒。”
“结果今早上,我抹了点香粉在脖子上,就开始溃烂发痒了。”
“里面肯定有毒,大人明鉴啊。”
而徐初眠跪在地上,背脊挺直,她手心出着汗,面上还算镇定。
“周大人,民女的香铺开业将近一月,售卖的香料香膏无数,从未有客人来说过有问题。”
“这些人面部不适,也许是涂抹了别的东西。”
“我的香料,无毒!”
衙门外有人指指点点。
“我闺女用了,也没问题啊。”
“我夫人也是,还说味道很好闻,物美价廉,比别家的香料都好。”
小桃守在衙门外,急红了眼,“我家姑娘是无辜的,铺子绝对没有问题,定是有人诬陷。”
上午波斯人去报官后,就有捕快来抓徐初眠,刘大刘二与那捕快争执,结果就被以反抗朝廷为由抓进了大牢。
外面传来纷纷议论声,京兆尹周谦变了变脸色,眼眸盯着徐初眠。
徐初眠心中隐隐有股不好的预感。
同时有捕快朝京兆尹周谦低语几句。
只见周谦一拍惊堂木:“大胆奸商,混用有毒原料制作香料,鱼目混珠,期满于民,其心可诛。”
徐初眠震声:“绝不可能!我所用原料全是城外村子里采购,绝不可能有问题。”
周谦冷笑:“来人,传人证物证。”
只见堂内出现二人,一是昨日的车夫,二是昨日山脚的农夫。
“大人,昨日我告知了这位姑娘,说甘术回潮后有毒,她坚持要买,青天大老爷明鉴,与小的无关啊。”
徐初眠拧紧眉,“你胡说,市面上的甘术为十钱一斤,我昨日十一钱所购,以此价格绝不可能再买次等有毒甘术。”
那车夫又道:“大人,是这女子撒谎,昨日我替她拉板车,听到这女子购买价为三钱。”
周谦冷声:“徐初眠你还敢狡辩,你那甘术面上是好的,底下那层全是有毒的。”
徐初眠目光直视周谦,毫不退缩,见周谦眼神一闪,徐初眠顿时明白何人所为?
如今与她交难的只有沈菱音与荥阳郡主。
以二人家中势力,让周谦徇私简直小菜一碟。
徐初眠冷静下来,“大人,可否让民女问几句话?”
周谦皱眉:“说。”
徐初眠最先问那农夫:“既知甘术有毒,为何又留着?前些时候接连下雨,你甘术为何先前没卖?”
“我……我原本是打算丢了的,是你坚持要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