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沅曦跟着沈父派来的侍卫到达沈元蓉的苑子时,二姨娘正卯足了劲的哭嚎着。
沈沅曦微微勾起唇角,走了进去。
这一幕,还真是好看,沈沅曦瞧着沈元蓉手上那肿起来的一大片青紫色的皮肤,眼中的幸灾乐祸愈发强烈。
“大小姐,元蓉和你无冤无仇,不过是国公府里的一位庶女,你为何要害她?”二姨娘见沈沅曦走进来,当即便先发制人,不由分说地给她定罪了。
沈元蓉没有说话,只一双眼害怕般的看着沈沅曦,哭泣得双眼红肿红肿的。
沈沅曦挑眉,看了一眼正在研究那盒玉肌膏的大夫,没有说话。
沈父只是淡淡地扫了一眼二姨娘,便对着沈沅曦道:“沅曦,一路走过来,可有累着?过来坐下。”
沈沅曦顺从的点头,走到沈父的旁边坐下。
二姨娘的双眼红了起来,控诉般的看着沈父,“老爷,您不能这般惯着大小姐!大小姐身为国公府嫡长女,一言一行可都是代表着咱们国公府……”
“既然知道,你为何还要这般胡闹?”沈父打断了二姨娘的话,淡然地说道。
二姨娘惊愕的看着沈父,对他的话不敢置信,照理来说,大小姐犯了错,国公爷不应
该要狠狠地惩罚大小姐么?
就像上次大小姐替元蓉顶罪时一样……
可二姨娘却是忘了,上次沈沅曦替沈元蓉顶罪一事被沈父知道后,心中便对二姨娘和沈元蓉存了不满,现下二姨娘拿这玉肌膏说事,无疑已经让沈父不耐烦了。
二姨娘见沈父不在意,一转头,看着沈沅曦,悲呛着声音,“大小姐,妾身求你了,求你放过元蓉,不要再害她了,行么?”
沈沅曦懒懒的端起一杯茶,慢慢吹着,不咸不淡的道:“二姨娘,你如何就断定,是我要害二妹妹的?”
“我平素,和二妹妹的关系是最好,就连上次二妹妹打碎阿爹那价值连城的翡翠碧玉杯时,也是我替她将这罪名揽下,我怎会……”沈沅曦说着,便提到了上一次的事情,叫得沈父的脸色,一下子就沉了下来。
见沈父沉了脸,沈沅曦的脸上适时的露出了委屈的神色,看得沈父心中一揪。
“沅曦说得没错,此事,断不可能是沅曦所为!”沈父冷冷的扫了一眼二姨娘,强硬的开口。
二姨娘咬着牙,恨恨地看了一眼沈沅曦,面上的表情却愈发的可怜了,她哽咽着,“大夫都说了,元蓉的手会这样,便是因为用了
这玉肌膏,妾身……”
“便是这样,二姨娘也不能说是我所为的,毕竟这玉肌膏,可是二姨娘你,拿给我的。”沈沅曦吹凉了茶,却并没有喝,只将茶放了下来,双眼看向二姨娘。
沈元蓉苑子里的茶,她可不屑喝。
二姨娘一滞,像是猛的想起这茬一般,顿了顿,才道:“这玉肌膏虽是妾身拿给大小姐的,可妾身那是为着大小姐你的伤势,特意去回春堂买回来的,且大小姐您用过后,不是说效果很好么?”
沈父皱了皱眉,看向沈沅曦。
这一波三折,倒是出乎了他的预料,更让他没想到的是,这玉肌膏,一开始竟是出自二姨娘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