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城。
温时瑜在街道上走着,阳光如同碎金般洒在青砖灰瓦之上,叫卖声与谈笑声交织成动听的交响乐传入耳间,街道上处处都洋溢着欢笑。
“不过你别说,这师父对原主还真是好,临走还把我这毒给解了。”
“毕竟你们也相处了十几年,他是真心把你当女儿看待的,出现这样一个局面,他也不忍心。”余余颇为感慨。
医馆内。
温时瑜正在里面辨认一些药材,这家医馆叫仁心堂,里面的大夫个个医术精湛,在当地颇具盛名。
她虽擅毒,但对于医术却不太精通,因此她想学习和掌握医术,最好和毒术有的一拼,那样才好。
温时瑜仔细地辨认着每一种药材。
她一边嗅着药材,一边拿起桌上的笔,将这些药材的名字一一写在了一张纸上。
没过多久。
“姑娘便是温时瑜?”老者看着药方,又看了看她,似是有些不可思议。
温时瑜:“正是。”
“这药方写的只与原药方相差三味药,况且姑娘年纪如此,能有如此造化,堪称天才。”那医馆的大夫语气惊喜,神色惊诧。随后又问道:“温姑娘师承何人?”
温时瑜虽被大夫如此夸樊,但她并未有骄傲之色,只是浅浅的笑着说道:“师父不喜我在外说他。”
“如此。”那大夫鱼未知晓温时瑜师承何人,但想到温时瑜的天赋还是很开心,就像找到了一块宝,脸上的笑出了花。
“老朽谭,叫我谭大夫便好。今后你便在这儿呆着吧。”而后又细细的叮嘱一些其他事宜。
温时瑜就这么在医馆里住下了,每天帮着打理药材、煎药、照顾病人。
虽然收集到的好感值微乎其微,但聊胜于无。
日子一天天过去,温时瑜对这个世界有了新的看法。
一开始她认为这里的人都是小世界位面中的np,但是随着时间流逝,接触越来越多,她明白了这里的人并不是np,他们有血有肉,而自己和他们一样,都是这个世界的人,并无区别。
……
在这段时间里,温时瑜也不是没见过温澈与江月这对夫妇,他们让她回去,回到瑞金城,回到尚府,回到温家,不过她都拒绝了,只说现在想学习医术,不愿回去,态度坚决。
温时瑜每日都在医馆中忙碌,她每日要做的无非是磨药,熬药,打包药材,医馆中人很多,谭大夫每次看诊时都会叫上她,让她跟着学习医术。
这日,仁心堂中的大夫都前往墨城的西街去进行义诊,仁心堂在东街,从仁心堂到义诊的地方坐马车约莫一个时辰,义诊每月两次,每次两天,这是每个墨城百姓都知道的事情。
但温时瑜却没有参加这次活动,前几日她吃了自己研制的毒药,解药还未研制成功,现在只能再琢磨琢磨这个解药。
然而,在其他大夫在西街义诊时,有人闯进了仁心堂,此时温时瑜还在药堂中琢磨解药,猛的听到声响,有些不悦的说:“今日义诊在西街,仁心堂中无大夫。”
这位男子拱手道歉:“姑娘对不住,不知你可会医术?我们如今不便前往西街,只能来此。”
温时瑜闻言头也没抬:“今日义诊在西街,堂中无大夫。”
“劳烦姑娘,我家公子如今身负重伤,实在是不便前往其他地方。”说着,那人从身上掏出一块儿金元宝放在温时瑜桌前。“这是谢礼,麻烦了。”
温时瑜看到那块儿金元宝才抬头,只见那人扛着一人,扛着的人看不清脸,那个闯进来的人脸上戴着青面獠牙的面具。太过奇怪,温时瑜多了丝戒备,但也还是说到:“你把他放在那儿。”用手指了指医馆里屋。
里屋。
避免出意外,温时瑜还是说了句:“我先说好,我医术不精,只能先缓解症状,等两日后医馆中的大夫就会回来。”
“我家公子是中了毒。”语气有些惆怅。
听到“中毒”温时瑜来了兴趣,语气颇有些兴奋:“无碍,你出去吧。”
温时瑜走到床头,只见他躺在床上,穿着春绿色扁金线袍子,一条月白祥云式样的玉带系在腰间,只是脸色惨白,双目紧闭,唇间更是毫无血色。
探过脉象发现是一种罕见的慢性毒药——夜寐,一开始会让人变得嗜睡,睡完后会觉得神清气爽,但只要将前面的药效过后,就会变得越来越嗜睡,最终沉迷于梦中,再也醒不过来。
温时瑜把完脉之后又将自己的银针拿了出来,一一给男子扎针,而后又去药房配药。
做完这些以后,她才发现这脸似乎有些熟悉,但仔细一想又想不起来,说到底,自己也不是原主,原主之前的记忆自己只是模糊的片段罢了,索性便也不想了,走出房间给另一人说完需要注意的事项就回到原位独自继续琢磨研制解药。
……
温时瑜在这期间叫过余余那个系统,但是不知为何却始终没有反应,索性也就不管了,就又相当于自己又多活了几年。
没过几日,自己便又听说在南炎国与北明国交界处的几座城池爆发了瘟疫。
而后皇帝下旨太医院,药谷及离得近的医馆都要派出两到三名大夫。而这墨城便是离那交界处近的城池之一,于是这仁心堂也就必须派几人前去救治。
……
药谷的某处地方。
“师妹不可,这次爆发的是疫病,不可胡闹,况且你才好转没几天。”说话的是姜秋芙的师兄,叫卓复。
“师兄,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但目前我对我的医术有信心,我也一定会做好防护措施的。”姜秋芙的声音充满着自信。
“这样吧,我同你一起去。”卓夏还是有些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