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悦地皱眉,“不必多说了,这事我自会查个清楚。”
出了这样的事情,福晋也没心思继续礼佛了,叫上所有人回府。
核桃为耿宁舒不平,“格格,这好人真不易做。”
耿宁舒不以为意地笑笑,“要不怎么说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呢。”
她当时也有过怀疑是不是针对自己设下的陷阱,可这手段也太粗糙了。
难不成是请愿树那边的阴谋因为她没过去而实施不了,临时换了个主意?
可要不是她主动出声叫人,根本没人来抓自己一个现行,武格格岂不是淹死在池塘里也没人知道?
这事儿还真是透着蹊跷。
不过既然她没做过就不怕查,要真的是陷阱,必然会露出马脚的。
涉及一条人命,等四爷回府福晋就把这件事汇报了。
听说素云咬定是耿宁舒害的武格格,他问:“查清楚了?”
福晋实话实说,“确实有些疑点,那地方偏僻,不大容易找,耿格格出现的时间着实碰巧。有几个和尚给耿氏作证是她呼救的,妾身看来,她与此事多半是没有关系。”
她边说边注意着四爷的表情,听到前半段他还皱着眉,等她说耿宁舒跟这事无关的时候,他明显松开了一些。
福晋还宁愿真的是耿宁舒害的,这样她就是自己作死,可惜了。
四爷听完并不是太意外。
想想就是了,耿宁舒压根没有动机,她一个得宠的格格,何必去嫉妒一个还没侍寝过的格格呢?对她来说完全没好处,这说不通。
要说是武氏联合了宫女故意陷害她还更有可能,要不然武氏的宫女怎么会咬着她不放?
四爷转着手上的白玉扳指,“武氏如何了?”
福晋回道:“府医已经看过,也施过针了,性命上无碍,只是呛入的水有些多,可能会昏迷几天。”
“让人看好武氏,再把那宫女扣押着,不许与外头通消息。”
他倒要看一看,到底是谁在里面搅弄风云。
福晋应下来,“回来的路上妾身就将武格格放到自己的车上照看了,到了府中也直接安置在正院,并未让其他院里的任何人接触过。”
四爷点头,“福晋心细,想得周全。”
听到这声赞许,福晋黯淡的眼底亮起一簇火苗来,她已经许久没听到主子爷这样满意的话了,立刻道:“妾身定然会查出真相,不负爷的期望。”
她不知道的是,四爷在府里安排好以后,又私下里派了人上寺庙里调查,比她还快知道真相。
武格格过了两日才醒,看着周围陌生的环境一时间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
立即有宫女去福晋那边通风报信,福晋扔下手头的事情赶紧过来了,看着她一脸欣慰,“可算是醒了,武格格你这回昏迷了足足三日,身上可还有哪里不舒服的?”
武格格先是有些茫然地眨了眨眼,像是回忆起了什么,面色流露出几分失望,垂着眸摇了摇头。
福晋又问:“那日你究竟是如何落水的,是否有人从后头推了你?你别害怕,万事有我给你做主。”
武格格继续摇头,嗓子沙哑,“是奴才自己不小心,并无他人。”
福晋心里仅剩的一点期望也没了,要是武格格能一口咬定是耿宁舒,那就是四爷硬保着不定罪,也能让耿氏失些宠爱。
太可惜了,那素云竟真是个蠢货,都没跟武氏串通好就敢随便冤枉主子。
福晋心中无比遗憾,却也只能拍拍武格格的手,“那你好好歇着。”
有了武格格亲口说出的话,耿宁舒总算彻彻底底清白了,核桃终于放心了,“谢天谢地,武格格还算是个明白人。”
素云因为没伺候好自己的主子,还污蔑其他主子,直接被打了个半死丢去庄子里,没挨过两日就死了。
郭氏听说这事的时候,正在钮祜禄格格的屋里谈天,神神秘秘地告诉她,“你刚来不知道,这耿格格呀邪门的很,但凡招惹过她的没一个有好果子吃。你以后要是得宠了还是得对她客气点,是姐妹我才告诉你的。”
她说了一通大家在耿宁舒手底下吃瘪的事迹,当然,隐掉了她自己那段。
钮祜禄格格听完心中了然,让耿宁舒战无不胜的哪里是什么邪门,而是四爷的宠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