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闻澜起身,径直走了出去,不再搭理张三的哀嚎。倒是孟非夜,起身朝着张三道:“果然这男人豪赌,家门不幸啊!”“大人,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赌了,我以后再也不赌了!”张三浑身哆嗦,脸色苍白,朝着孟非夜焦急的保证道。
“我可不是什么大人,你可别乱叫!”孟非夜白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说道。
“公子,你替我帮大人求求情啊!我真的是冤枉的啊,我真的没有杀紫芳!”张三老泪纵横,不断朝着孟非夜祈求道。
“现在全部证据都指向你了,所有人都说她死之前你去找她闹过,还当着他人的面表示要杀了紫芳。你说,不是你,还能有谁?”孟非夜凉凉的看了他一眼,随后转身离去,不再搭理他。
见孟非夜离去,张三彻底失去了希望,瘫坐在凳子上,神情灰败,喃喃道:“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孟非夜出了审讯室后,看到许闻澜好像在和凌木交代些什么,看到孟非夜出来后,凌木朝着他点点头,抱拳离开了。
“接下来该怎么办?”孟非夜朝着许闻澜有些担忧的问道。
“别担心,待会带你去看一场好戏。”许闻澜朝着他笑笑道。
之后,刑部将吴氏和张三一起扣下了,张富俊带着他的祖父母和小弟离开前,还十分疑惑的朝着许闻澜道:“大人,为何我爹还没得出来?”
“张三涉嫌与吴氏一块儿合谋杀害紫芳,被刑部扣了下来。”一旁的差役,朝着张富俊十分严肃的说道。
“这这怎么可能?”张富俊眼神中闪过一丝诧异,惊呼道。
片刻后,他顺着这个情绪,哑着声音,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道:“只是因为紫芳拿不出钱,爹和娘竟然竟然就这么把小妹杀害了!”
他看向许闻澜,挤出了两行眼泪,一副悲痛欲绝的模样。孟非夜看着,都忍不住要给他鼓掌,称赞他的演技
“别急着给你爹娘定罪,目前还有一个关键证物没有找到,找到了,才能定罪。”许闻澜瞥了他一眼,冷声道。
“来人,不管你们用什么方法,一定要让张三和吴氏说出,死者身上的首饰,被她们怎么处理了!”许闻澜朝着身后的差役,冷声吩咐道。
孟非夜在一旁看着张富俊,看到他在听到许闻澜的话后,神色一顿,眼神有些飘忽。随后,他立刻朝着许闻澜道:“大人,若无其他事,小生便告退了。祖父母年纪大了,审问了那么久,想必他们也倦了。”
“走吧,有什么事,及时配合就好。”许闻澜淡淡道。
随后,孟非夜看着他拉着其祖父母和小弟,步伐匆匆的往前赶,丝毫没有顾及到他那一对步履蹒跚,浑身颤抖的祖父母。
“跟我来!”许闻澜朝着孟非夜道。孟非夜还没反应过来时,就被许闻澜拉着一起上了马车,朝着树林木屋赶去。
孟非夜坐上马车时,看着许闻澜闭目养神气定神闲的样子,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他要做些什么。双眼一亮,朝着他赞道:“引蛇出洞?你这招妙啊!”
张富俊本就心虚,它能够为了隐藏抓伤,就能将自己的手烧成那样,此刻的他,定是想要急于摆脱他身上的嫌疑。
在他听到吴氏认罪的时候,很明显放松了下来。也是因此,他认为自己的嫌疑大大减小甚至消失,内心此刻也是有所松懈的。
此时,许闻澜给他抛出一个问题,他稍微松懈了的心,便会立刻又紧张起来。情急之下,他定是没有办法细想许闻澜这其中的意思。他脑海,只会让他赶紧想办法撇清关系。
若是无罪之人听了,定不会多想。可张富俊作为凶手,定是非常清楚的。许闻澜只需要抛出一点点,他便能立刻联想到杀害紫芳那日,紫芳是否在挣扎之间,掉落了首饰。
现在有人替他顶罪,却缺少一个物证,他为了让自己彻底洗清嫌疑,一定会想尽办法找出,并且栽赃到吴氏和张三身上。
加上他与紫芳的关系极其隐秘,那个地方除了他们,并没有第二个人知道。他也一定不会想到,他和紫芳私会的地方,能够被人发现。那里是案发的第一时间,他一定会毫无顾忌的先去那里寻找。
本来许闻澜和孟非夜是不知道紫芳的情郎是谁的,现下,答案已经呼之欲出。孟非夜只需要和许闻澜来个瓮中捉鳖,就能确认了。
许闻澜和孟非夜赶到的时候,凌木已经带人在四周埋伏下,只等张富俊来,直接将他捉拿归案。
“子疏。”凌木见许闻澜和孟非夜赶到,小声的朝着他说道。
许闻澜朝着他点点头,随后便蹲下,等着张富俊的出现。
傍晚之时,张富俊脚步匆匆的赶来,神情焦灼紧张,环顾四周确认四下无人之后,才放心的进了木屋,翻找起来。
张富俊趴在那张简易床上,不断翻找。因为紧张,汗水不断从额上滴落。嘴里还不停念叨着:“在哪儿在哪儿快出现啊!!”
张富俊全神贯注的在地上翻找,许闻澜他们进来时,他都没有发现。
“在找什么?”许闻澜看着他,冷声道。
张富俊听到后,背脊一僵,呼吸加重。他僵硬的转过头,双眼瞪得极其大,那一刻,他感觉自己的呼吸,都快要暂停了。
“是不是在找这个?”凌木蹲到他面前,将紫芳遗落在这的耳坠拿在张富俊面前,朝着他沉声问道。
张富俊在看到那个耳坠之时,神情瞬间呆滞,跌坐在地上,面色呈灰败之气。下一秒,似乎是反应过来了。他便下意识地推开凌木,想要起身朝外跑去。
说是迟那是快,许闻澜抬脚,重重的踹到了张富俊肩上。随后,他迅速的抽出一旁差役手中的佩剑,直接架在了张富俊的肩上。动作利落,没有一丝拖沓。
“想跑?”许闻澜俯视着他,眼神凌厉,嗓音冷冰。
张富俊见状,知道他再也跑不掉了。最后他只得认命,浑身无力的跌坐在地上,闭上双眼,眼角划过一行清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