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登低头沉吟道:“只是,只是……”
陈珪看陈登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似乎有难言之隐,催促道:“登儿,现在已经到了我们陈家生死存亡的危急关头,有什么话赶紧说,怎么还扭扭捏捏、吞吞吐吐的?”
“曹操无故屠戮我徐州百姓固然可恨,只是那吕布更是欺人太甚!”陈登愤恨地说道。
陈珪对吕布的印象也十分不好。
昔日陶谦爱民如子,刘备敬民如父,等吕布来了之后,对百姓毫无恩德,只会横征暴敛、巧取豪夺。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吕布武艺高强又手握重兵,徐州的普通老百姓又能奈其何?
陈珪叹了口气说道:“眼下兵荒马乱,实乃多事之秋!作为我们陈家来说,根本无力更换一个更好的州牧。吕布虽然昏庸无道,可对我们陈家还算客气。你说他欺人太甚,难道你们之间有何过节不成?”
陈登思来想去,决定还是把那件难于启齿的事告诉父亲。
“父亲,吕布与孩儿内人有染!”陈登咬紧牙关,鼓足勇气说道。
陈珪听了顿时瞠目结舌,随即问道:“什么?居然还有此等龌龊之事?老夫怎么没听说过,你可确定吗?什么时候的事?”
“此事千真万确,大概已经有半年时间了。”陈登红着脸说道。
陈珪气得咬牙切齿,又问道:“是吕布那厮强行霸占了儿媳?”
陈登摇摇头,脸越发的红了。
陈珪看陈登的表现,已经猜出了大概,十有八九是奸夫淫妇你情我愿。
吕布生性风流又英俊潇洒、玉树临风,与淫娃荡妇做出苟且之事再正常不过。
陈珪与陈登毕竟是父子关系,涉及到床笫之事,都彼此不好意思说得太多。
陈登不愿意细说,陈珪也不好再刨根问底儿。
陈珪不禁又联想起昔日的貂蝉。
她本是董卓的小妾,却与吕布勾搭成奸,最后吕布为了得到貂蝉,还把董卓给杀了。
陈珪坐在那里,不禁脊背直冒凉风,担心儿子也随时会有生命危险。
不吐不快,说破无毒。
陈登脸上的红晕逐渐退去,难言之隐一旦说出来了,也就不怎么害臊了。
“所以你在考虑,我们到底是该跟吕布一伙,还是跟曹操一伙?”陈珪又问道。
“这件事孩儿已经思虑很久了,我觉得我们应该站在曹操一边。于公,吕布统领徐州远不如刘备。刘备虽然兵马不多,但对老百姓还是很好的。而吕布除了搜刮民脂民膏、乱搞男女关系,实在找不出其他特点。刘备的态度很明确,是站在大汉一边,也就是站在曹操一边。于私,吕布霸占了我的内人,夺妻之恨不共戴天!”陈登义愤填膺地说道。
陈珪下定决心道:“好,为父支持你!从今往后,我们陈家助曹不助袁!只是我们眼下,该从何处入手呢?”
陈登俯下身来,对陈珪低声耳语一番,告诉他只需如此如此,这般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