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早起床,收拾停当。吃过早饭,又在店中买了些干粮。他骑上马,这才又朝着郢都而去。
一路无事,任逍遥终于来到了郢都城外。
抬眼望去,这郢都城城墙高大,远远胜过他所路过的那些州县。而在郢都东侧,高大城墙还相连着一排较为低矮的城墙。
他曾听父亲说过,在郢都城的南边有一条郢水河,而此河也正好绕过郢东县的南边与东面,然后再转向东南。
因此这郢东县是两面环水,一面与郢都城仅一墙之隔。所以在郢东设县之后,为了便于管理,便在北面建起了一道城墙。
虽然郢东已算是郢都的一部份,但出于实际需要,和节约成本,所以这城墙建得明显比一旁的郢都要低矮一些。而郢东县实际上在陆路就只有北门这一座城门。西门侧是算与郢都共用一道城门。在其南边与东面各有两处规模较大的水陆码头。这也使得郢东成为了南来北往、东西交汇的水陆枢纽。
在郢东北门的外边,各种茶水、小吃摊贩所搭的棚子,几乎将城门外这近一里路都给围成了一条街道。虽然是已近黄昏,但进进出出的人也是络绎不绝。足见这里的繁华。
任逍遥下了马来,牵马而行。刚一进城门没多远,一旁客栈的小二见其打扮应是外地来的。忙上前满脸堆笑的招呼道:“客官!您是住店,还是吃饭啊?咱们店可是这郢东的老字号啦!不但……!”
不待小二说完,任逍遥忙道:“多谢店家!我不住店,也不吃饭。能否请问一下,这县衙怎么走啊?”
店小二虽然有些失望,但即听闻对方是打听县衙所在,想必也是公家之人,自然也是不敢得罪。
“客官,您沿着这行街朝南走,到了十字路口再往东。当看到一座鼓楼时,那里有个三贫路口,您再向南走,没多远那便是县衙啦!”
店小二这话说得挺快,任逍遥又默记了一下方才向小二道谢之后牵马离去。
看着两旁商铺林立,就连街边也摆满了各种小摊。大街之上人来人往好不热闹。虽然曾见过现代大都市繁华的任逍遥也对这古代城市的别样繁荣所吸引,他一边走着,一边好奇的看着两旁的街景与风土人情。
按照店小二所指之路,任逍遥来到了郢东县衙门前。只见大门上方挂着一块“郢东县衙”的牌匾,门前还有两名腰悬配刀的衙役立于大门两侧。
任逍遥牵马上前,刚要发问。一名衙役便上前问道:“这位公子!你有什么事吗?”
“这位差大哥!我是来找任县令的。”
一听他并非是有公务,看起来也不像是报案的。那衙役打量着他有些疑惑的问道:“你找我们县令大人?敢问公子你是……?”
“哦!在下任逍遥!任恭便是家父!”
听闻他便是任逍遥,那衙役忙道:“原来是公子回来啦!您看,这小人眼拙,竟然没认出来!公子莫怪啊!”
“这位差大哥说笑啦!你我并未曾见过,这认不出来那也是再正常不过之事了嘛。”
“公子说的是!”
说着那衙役朝着门边值守的另一名衙役喊道:“邓三!你先看着,我领公子到后衙去!”
“来!公子,请随我来!”说着这衙役忙从任逍遥手中接过缰绳,领着他绕过县衙的大门,拐进了旁边不远的一条巷子。
这巷子虽然也挺宽敞,但两旁皆是一丈多高的青砖院墙,并无商户店铺。在这闹市之中,倒也显得挺清静的。
指着巷中前方不远处的一扇院门,那衙役说道:“公子!这便是县衙内院啦!前边的大门都是公人出入的。一般家眷出入都走这儿。”
说话之间,便已来到门前。那衙役上前轻扣门环,没一会,大门“吱呀!”一声的打开了。门内是一名四五十岁,留着一缕胡须的男人。
那衙役一见,忙指着身旁的任逍遥道:“钱伯!这位便是任公子,方才刚到。我便领了过来!”
“哦!原来是公子来啦!快请进!快请进!我这便去告诉老爷和夫人!朱七,麻烦你把少爷的马牵到后边的马棚去。”
那钱伯连忙的招呼着,他刚转身走出几步,又觉得把任逍遥扔在这儿不妥。忙转过身来:“公子!您还是先随我到客厅歇息一下,喝点茶水吧!”
看着这钱伯,任逍遥总觉得有些眼熟。不由的问道:“钱伯!我以前见过你吗?”
钱伯笑道:“当然见过啦!我是老爷的表亲嘛,小时候我还抱过你呢!”
“哦!是吗!”
“是啊!老爷为官清廉,夫人又节俭。虽说做了官,也只是从老家把我和夫人娘家一个叫小兰的丫头请了过来帮着打理打理。可不像这京城里,有好些大官、有钱人,家里仅丫环、佣人就几十上百的!”
跟着这钱伯穿过院子,绕过回廊,在一处种满莲花的水池正对着的,便是客厅。
这县衙后院虽然并不是特别大,但却布置得十分精致。前后一大一小两重院子,由一条不过几丈长的回廊相连。
莲池、假山和种满各种花卉的花台错落有致。院角的假山旁,一小簇竹林之间还有一凉亭。而这莲池之上也有一座拱型小石桥。虽然石桥很短,但两旁的青石护拦上也雕有各种花纹。院中几乎能利用的地方都利用了起来,但又不会让人有臃肿和堆砌的感觉。
看着这精致的小院,任逍遥心中不由的笑道:“这做了官是不一样,这院子的确比老家清溪镇那小院不知强了多少!”
钱伯笑了笑道:“公子!这宅子虽不错,但那也是官产。一但老爷没当这官了,这宅子还是朝庭的!但要想在这京城里,不管是内城还是外城,想买一套像样的宅子!那可不得了啊!”
说着他推开客厅房门:“公子!您先里边歇一会,我马上让人给您奉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