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去秋来,天气也渐渐的转凉。周琦在郢都呆了一段时间后,便又四方云游去了。不过任逍遥有了林免、南宫耀这两个朋友,在郢都也不再那么寂寞无聊了。
当然现在的他也已有了自己的打算,他自然不愿意通过康王来获取功名,而是打算参加后年的春闱。并且最好是能到地方州县去任职的话,那就最理想不过。这样即能做些实事,又能远离朝堂的纷争。所以他大多数的时间还是在家里看、习武。
姐姐任芙依旧对那个李公子恋恋不忘的,父母拿她也没办法。再加之任逍遥也时常帮着她说话,因而对她的也没再像之前管得那么严。除去任逍遥偶尔去林免府上以外,姐弟俩也有时会外出逛逛。
而那康王也没有再来找他,任逍遥的生活似乎一切都又归于了平静。
可是树欲静,却风不止。这日任逍遥刚从林免处归来,走到县衙一旁的巷口还没到家门,便有一人迎上前来:“这位是任逍遥任公子吧?”
任逍遥一看这人三四十岁,衣着打扮也挺普通的,他也不认识此人。
“请问你是……?”
“哦!小可不过是一跑腿之人,我家主人有要事想请任公子一叙。”
任逍遥心想,难道又是这康王?可是若是康王的话,也不必如此神神秘秘的啊!
看着任逍遥有些疑惑的表情,那人连忙道:“任公子请放心,我家主人就在前边不远的一品轩等候公子。
这一品轩算是在郢东县这边非常出名的酒楼,任逍遥也曾经去过一次。离着县衙也不算远,转过一条街也就到了。
虽然并不知道对方是谁,也不知道其目的,但任逍遥也知道,对方既然有心相邀,不管是何目的,这躲也是躲不过去的。倒不如去看看这是何方神圣,再随机应变。以免日后纠缠。
想到这里他微微一笑道:“既然你家主人盛情相邀,那我也不好推辞,请先生前边带路!”
没一会,两人便来到了一品轩。此时还不到饭点,酒店里的客人也不多。那人领着任逍遥上了二楼,来到一处包房门前,而在这包房的门外还站着一人,此人一身短打着装,一看便是个练家子。
而且任逍遥看着此人面熟,总觉得是在那里见过,但却一时之间硬是想不起来。
那人一见他们来了,忙朝领着任逍遥来之人一施礼:“先生在里边已等候你们多时了!”说着便轻轻的反手推了房门。
“任公子请!”
跟着这人进到房内,外边那人也随手将门给带了过去。
房内中间摆着一张园桌,桌上放着几盘糕点,一托盘内放着一壶茶和几只茶杯。桌后边的墙上挂着几幅字画,一人正背对着他们观赏着这墙上的字画。
“先生!任公子到了!”
其实这人早就应该知道他们进了屋,却在听到禀报之后才故作惊讶的转过身来:“哦!任公子来啦!”
任逍遥一见此人,约四十五六,身形略显清瘦,留着一缕山羊胡子。略带微笑的脸上也看不出什么特别的感觉,不像有的人一看就觉得像坏人,而有的人则是一看就给人一种正气凛然的样子。
这人一见任逍遥不由的赞道:“任公子果然是少年英雄,气度不凡啊!快请坐!”
随即又向领路之人示意道:“你先出去吧!”
那人退出之后,任逍遥便问道:“不知这位先生应该怎么称呼?找我来此所为何事啊?”
这人却也不着急回答他,而是提起茶壶为他倒上一杯茶之后轻轻的递了过来。随后这才说道:“我曾听闻任公子师从灵云门方宪门下,令尊乃是郢东县令。为官数年,清正廉直,官声也很好。而任公子一柱香断案,又翠枫山为民请命。足见公子不但有才智,而且为人仗义执言、不畏权贵,实在是难能可贵啊!”
虽然是短短数语,听起来也挺客气的,实际上也传达了一个信号。那就是对方已对任逍遥的底细是摸了个一清二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