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的样子,那姓冯的奸笑道:“我就喜欢你这个样子,到青楼都这么久了,看起来还像良家少女一般的娇羞。”
说罢,他又回身在椅子上坐了下来。并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瓶子放在桌上。
“明天晚上呢,林大人会在这里宴请两位贵客。到时必然会安排你献艺,待献艺之后,你就得向这两位贵客敬酒!其它的,我想不用我多说,你应该明白怎么做吗?”
盯着桌上那精美的小瓶子,诗诗有些胆怯的问道:“这……这是毒药?”
那姓冯的却呵呵一笑,并显得有些陶醉的说道:“毒药?这称呼多俗气啊!这叫断魂散!断人魂魄、消散人间,无色无味,也没有痛苦。这是多么优雅的名字啊!”
听着他面带着一种不阴不阳的笑容,把这毒药也说成这样,诗诗心中不由的一阵恶心。
过了一会她才问道:“那你们要毒的是什么人?”
姓冯的听到这里,再度起身,并一步步的朝的诗诗靠近,几乎就要贴着她的身子了。诗诗望着他一脸阴沉的样子,也不由的一步步的朝后退去。
直到她脚后一拌,一屁股坐在床上。这才想起床后边她还藏了一个人。不由的心中更加惊慌。
而那冯公子似乎很喜欢看到她这副惊慌失措的样子,直到将她逼到床前这才停了下来。并且盯着眼前呼吸急促的诗诗,嘴角挂着一丝莫名的微笑。
看着近在眼前的这人,诗诗又感到即恶心又是害怕。
好一会,那姓冯的才直起身来转身笑道:“你管他是什么人?反正都是你不认识的人,你只需按照我说的做便可!事成之后,我自会派人送你离开这里,去与你父亲相见的!”
说罢,他便直径朝门口走去。刚走到门口,正伸手拉门之时,又忽然回转身来:“话我就说到这里,我想你应该知道怎么做。明日自会有人给你安排,你一切听命便是!千万可别想耍花样,你的一举一动都在我的掌控之中!”说罢便转身出了门。
诗诗在床上呆坐了好一会,这才想起床后藏的任逍遥。她忙起身回头看了看,正好任逍遥也探出头来看看那姓冯的是否走了。
诗诗忙朝他摆了摆手,又快步走到门边探头四下看了看,这才将门给插上。反身靠在门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此时的任逍遥也从床后走了出来,刚才诗诗与那冯公子的谈话,他全都听得清清楚楚。但却又还不敢深信。
于是试探着问道:“刚才那人是……?”
诗诗一时不知如何回答他,望着任逍遥,她心中思绪难平。过了许久这才说道:“任公子,这些人你惹不起。你还是走吧!以后也别再来找我啦!”
任逍遥一听,先是一愣,随即一想,看来这诗诗是把自己当成她的追求者,才爬墙来相会的。
可看着这眼前满面愁容的诗诗,又有些于心不忍。忙上前拉着她坐下后问道:“姑娘,我方才听那人所言,似乎他是在威逼你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
听他一问,再看到他关切的眼神,诗诗不由的两行泪水顺着她如玉般的面颊流了下来。
“别哭了啦!有什么事你可以说出来吧!或许我可以帮你呢?”
说着任逍遥忙掏出一块手帕递了过去。
诗诗接过手帕擦了擦眼泪这才说道:“公子!我知你是好人,可是此事你真的帮不了我!而且那些人也是你惹不起的。我自己的事我自己会解决的,我不想连累公子!我父亲在他们手里,我也没办法啊!”
“你父亲?你不是说过世了吗?”
“对不起!任公子!我没敢对您说实话!他们控制着我父亲,我不得不任由他们摆布。否则我爹就没命了!”
此时的任逍遥真有一种有表明身份的冲动,但冷静的想了想,还是觉得不可冒失。这个诗诗虽然看起来楚楚可怜的样子,可谁知道她是否真是被胁迫的,还是本就是北宁的探子,这一切都是装给自己看的呢?
看着任逍遥沉默不语,诗诗似乎也有难言之隐不知从何说起。
任逍遥不由的问道:“怎么啦?”
诗诗犹豫了一会后竟然朝他说道:“任公子!你可以抱一下我吗?”
“啊!你说什么?”
听她忽然提出这样的要求,任逍遥一愣。也不知道她这是为何,也不知应该如何回答她。
见他不说话,也显得有些茫然的眼神,诗诗还以为他是羞于起齿,于是上前一步,便依在了他怀中。并伸出两条玉臂轻轻的揽着他的腰。
“公子!过了今晚,您就别来这儿了!”
“可是你就算按他们说的做了,恐怕他们也不会放过你和你爹的啊!”
诗诗流着泪的摇了摇头:“可是我还能怎么做呢?”
闻着她秀发间散发出的淡淡香气,任逍遥不由的感到一阵紧张和心乱神驰。低头看着诗诗在怀中闭着双眼,泪如泉涌的样子,他也不由的伸一只手轻轻的揽住她。并掏出手帕来给她擦去脸上的泪痕。
可就在这时,忽然听得身后有响动,任逍遥一把推开诗诗,同时转身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