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逍遥点点头道:“是的!如今林凯、王茯已死,她做为证人的作用已经不大了。而她只是被那姓冯的欺瞒、利用。她对北宁暗探之事又一概不知。所以,如果将她带回京去,虽说不至于受刑,也至于判下重罪。但几年的牢役只怕是免不了的。一个无辜的女孩子,今后……!唉!”
“哦!我明白了!所以你打算就此把她给放了。只是你不怕这事你上司追查下来吗?”
“我想,他们是不会再去追查一个并不重要的人犯的,而且这个人犯若是已经死了呢?”
“死了……?哦!我明白了!”
任逍遥上前拍了拍他小声道:“那就麻烦周兄去帮我买口棺材,再在里边放点重物……!”
“行!这事你就包在我身上吧!”
周琦刚转身要离去,任逍遥又叫住了他。
“周兄!你身上还有多少银子?”
“放心吧!买口棺材还是够的!”
“不是!我是说还有多的吗?”
“多的?”
周琦也没多想,将身上的银两全都掏了出来:“就这些了,最多三十来两吧!”
“嗯!买口普通的棺材、再找人刻个碑什么的,五两银子应该够了!”说着他把银子全都接了过来,只拿出一锭五两的交还到周琦手中。
“你……!好!我明白啦!不过说好了啊!回去后,你可得还我啊!”周琦说罢,便转身出了院门。
任逍遥又将身上所带的全部银两和银票都拿了出来,看了看,一共大约有六十余两现银,还有一百五十两的银票。
他重新走进房里,看着那五十多岁的大夫,将手中的现银全都递到他手上道:“先生!这些银子您收着。”
一见有这么多银子,那大夫忙要推还给他:“这……这太多了!真的用不了这么多!”
“先生!请听我把话说完。”任逍遥又把银子放在大夫手中道。
“是这样的!我们还有急事,不能在湖县久留。而我这朋友又重伤昏迷,我们也不可能在这个时候带她走,所以只好暂托付先生。就麻烦先生这些日子照顾好她,待她伤好之后,再让她离开,好吗?”
那大夫忙道:“医者仁心,你们若有急事,这也并无不可。只是这银子也太多了些吧!”
“没事!先生您就收着吧!待她稍好一些,可以进食了,可多给她补一下。另外我再写封信留给她,待她伤完全好了之后,您再把这信交给她!”
那大夫只得点点头道:“那好吧!公子请!”
任逍遥将信写好之后,又将那一百五十两银票也装入了信封里封好之后,这才交给大夫,并再次嘱咐道:“先生!我朋友就拜托您啦!另外,我怕有仇家知她还活着,再来找她寻仇。所以还请先生千万别把这事说出去。对外就说是重伤不治,已过世了!”
“行!放心吧!一切都按公子所说的!”
“逍遥!事情都办妥了!”
回头一看,是周琦回来了。任逍遥再进去看了看诗诗一眼,随即退出来,忙与大夫告辞,并再三感谢之后两人出了医馆。
“棺材呢?”
“当然是放在前边巷口啊!若是把棺材放这儿来,岂不是坏人家医馆的名声嘛!”
任逍遥不由的笑道:“还是周兄考虑周道啊!那你先守一会,我这便去找庞明,让他找人来抬!”
第二日,军士们抬着那口棺材,在城北的荒坡上,找了一处地方将“诗诗”下葬。
待周琦找人做好的墓碑立好之后,他又装模做样的祭拜了一番,这才与周琦二人下山离开。
除了他与周琦,包括庞明在内的所有人都以为那诗诗姑娘为救任逍遥,重伤不治,已然离世。
接到了通报的范忠,早早的便带着人迎候在了城外。
看着任逍遥一行人押解着人犯到来,他忙迎上前去:“好啊!这差事办的不错!”
任逍遥忙跳下马来一施礼:“司正大人!只是没想到路上还是出了意外,首犯林凯与要犯王茯都被那些黑衣人给灭了口。重要证人也因此而亡,还死伤了官兵十余人!所以这案子应该算是办砸啦!”
范忠为微微一笑,并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唉!这个神秘的赤焰门再次现身,是谁也没想到的。你能够这么快的就破获了林凯与北宁的阴谋,成功的化解了一次大的动荡。安抚好了越人各部,确保了我大虞东南的安定,这已实属不易啦!没有让我失望啊!此乃大功一件,怎么会说是办砸了呢?就算是发生了些许意外,那也是难以预料的。非你之过!”
“多谢大人!只是现在的重要人犯就只剩下那营校贺桢与北宁那个冯姓暗探啦!这冯姓的暗探,我们在闽中时曾初步的审过。只不过这家伙嘴硬得很,什么也不说。再加之还得长途跋涉的押解回来,也不能给他动刑,所以到现在连他叫什么也不知道。”
“没关系!只要他入了我监正司,就不怕他不说!”
“还有就是那清音阁的重要人证诗诗姑娘,也在湖县遇袭时重伤不治而死了!”
“既然王茯等人已死,那么这个诗诗的证词也就不重要了。再说她只是个北宁暗探所控制的外围棋子而已,也不会知晓什么核心的机密。所以死了也不打紧。只是没想到这女子倒是对你一往情深啊!能够以性命相救,倒是有几分令人唏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