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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回 闲话燕事

为了能够在得到任逍遥等人的行踪后,能快速的做出反应。梁睿等人并没有返回洛京,而是前往了离着北燕较近的河间郡等候消息。

可是这一等呢,就是七八天过去了。从各路探子送来的消息都是四个字:“杳无音信!”

梁睿甚至连东莱国都再派人去了,可依旧如此。任逍遥等人就好似忽然人间蒸发了一般。

韩莹一见这样,也就失去了耐心。于是给曾柯打了个招呼也就独自离去了。不过她并没有回洛京,也没回晋阳,更没有回北玄剑宗。而是南下向虞国而去。

在韩莹看来,即然连梁睿都找不着人,那等着也无益。不如直接去虞国的郢都。反正任逍遥的家不是在那儿吗?不管他上那儿去了,总会有回家的时候吧!并且她的目的也和梁睿他们完全不同,所以她就打算一边游山玩水,一边去郢都找任逍遥。反正南虞她也就上次匆匆一行,这次就当是好好的旅游一翻。

在韩莹走后没几天,梁睿与曾柯见还是没消息,也只得离开了。毕竟梁睿作为巡案司的头,这手头的事也还多着呢。曾柯这次出来这么久,也该回山去看看了!

其实他们怎么也没想到,就在他们刚刚到达河间郡的前三天,任逍遥三人刚刚离开这儿。

而此时的任逍遥三人,却正沿着辽东以北地区向着北燕的都城燕京而行。

出使之前,任逍遥倒也是做了不少功课的。于是三人骑着马一边走,任逍遥一边向他们聊着这北燕的一些风物地理。

“咱们呢,现在是沿着燕国的北边向东而行。看见北边的那条河没有?河那边就应该是狄契部的地盘了!东北边呢,本来是奚若部。不过现在已是燕国的奚若郡了!”

听任逍遥说到这里,周琦也好奇的问道:“当年这北燕不是让北宁与东莱联手给打的挺惨的吗?怎么这还开疆拓土不少啊!”

任逍遥呵呵一笑道:“当年北燕是被打的挺惨的,几乎将河北之地给丢得差不多了。如今只剩下蓟都与辽阳二郡了!北燕也因此而迁都到了辽东的襄平郡,也就是现在的燕京。不过俗话说,这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啊!这北燕虽不擅长城池攻防战,再加上国力兵力悬殊,因而虽丢了河北之地。但其骑兵力量还是很强大的!所以在迁都之后,为了扩展生存与战略空间。这北燕便利用骑兵与外交怀柔并用的优势,不断向周边的部落扩展。十几年下来,竟然在辽东打下了一大片疆土,并使得周边众多部落归服于他。”

“那这么说,这北燕还是挺有两下子的嘛!”周琦笑道。

“这是自然,北燕对周边部落采取恩威并施的方法,确实开疆拓土,在辽东站稳的脚根。也让国力得到了很大的恢复。不过对于一些大的部落,特别是背后还有其它势力支持的,也还是不敢轻举妄动。他是也怕在自己大兴刀兵之时,若北宁来犯,可就不好办啦!”

“那这狄契部恐怕就是属于这种情况了吧?那他背后的势力是北宁吗?”庞明也很好奇的问道。

“嗯!这个狄契部确实是一个比较大的部落。只是嘛,他的北后即有北宁,也有北胡。”

听任逍遥这一说,庞明不解的问道:“这北宁与北胡不是死对头吗?当年北宁不仅是将北胡给逐出了漠南,并且他们的可汗也让北宁的晋阳王给斩杀了!他们怎么会都支持这狄契部呢?”

任逍遥哈哈一笑道:“确实是这样。如今的北胡都还梦想着能杀掉晋阳王,打入洛京城呢!可在狄契部这件事上,他们却有着共同的利益。作为昔日草原霸主的北胡,在败退漠北之后,自然也是不甘心的。如今北燕在辽东崛起,并收服和吞并了不少小部落,那北胡也觉得自己受到了威胁。若是让北燕继续向北扩张,那迟早会威胁到他的地盘。于是便暗中支持、挑唆一些较有实力部落与燕国为敌,或是攻打那些亲燕的部落。以此来阻止燕国的向北扩张。而北宁也不愿意看到燕国实力的恢复,也就做起了同样的事。所以这两家虽然都知道这狄契是首鼠两端,两头拿好处。不过也就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装作不知道罢了!”

“哦!原来如此。这里边的事还挺复杂的!”周琦不由的叹道。

任逍遥又接着说道:“就拿这奚若部来说吧!他们的地盘、人口呢,都不及狄契部的一半。但他们所在的地方却水草丰美,不像狄契部还有一大片戈壁沙漠。所以呢,这狄契部就仗着自己人多兵多,一直就想吞并奚若部。两部之间的战争也是时有发生。当然,实力弱小的奚若部肯定也吃了不少亏,并丢掉了不少草场。”

说话间,一股子寒风吹来。任逍遥不由的打了个寒颤,他拿起酒壶喝了一口后,这才又接着说道:“所以这奚若部一直就与北燕交好,以图得到北燕的保护,方可与狄契部相抗衡。随着北燕迁都之后,开始逐步向北扩张。奚若部也觉得若是失掉了北燕的支持,自己早晚是会被狄契部给吃掉的。并且看到燕国对那些吞并的部落也还挺好,都当成自己的臣民一般对待,并没有因此而就奴役他们。那么对于交好的自己来说,就应当更不在话下了。所以这奚若部的首领便与族中长老一商量,与其这样。不如咱们干脆就加入燕国算了!这样一来,那狄契便再也不敢轻易来犯了!毕竟再来犯的话,那可就等于对燕国直接宣战了啊!这样一来,便可保我族子民不再受屠戮啊!于是大伙都同意了这事,只是想着今后能有更好一点的位置,便提出让首领向燕帝求亲。这样有了这层姻亲关系,那以后也不容易吃亏啦!”

“我知道啦!大人您说的是燕奚和亲之事吧!”

庞明刚说完,周琦却瞪他一眼道:“你知道了,我可不知道啊!这是怎么回事呢?逍遥,你接着说呗!”

那庞明在外情属干过数年,一些他国大事,他自然知道一些。可周琦对这些事,特别是远在辽北草原上的事就所知甚少啦!而这旅途无事,也正好就像听一样,听任逍遥讲讲这些事。所以他就像小孩子听故事只听了一半,便着急着追问起来。

“既然你知道,那你就说说呗!”

听任逍遥发话,庞明想了想说道:“话说那年啊!燕帝得知奚若部归顺,也是龙颜大悦。便封其首领肖森为北奚候、并奚若郡守。同时命其将聚居地奚若堡扩建为奚若城。只是燕帝当时年纪尚轻,子女皆年幼。便让其妹辽阳公主择日前往奚若与肖森和亲。”

周琦听着感觉无趣,便问道:“这就完啦?”

“当然没完,这只是开始。后边的故事精彩着呢!”

听他这一听,周琦忙道:“那你快说,别这么吊人胃口。”

庞明又故意顿了顿这才说道:“那燕帝命当时的殿前中护军赵魁率两百禁卫骑兵,护送公主、嫁装前往奚若。”

“等等!你说的这赵魁是不是就北燕的第一高手那个赵魁啊?”

听周琦一问,庞明笑道:“正是此人!只是那会呢,他还只是殿前一个中护军。也正因为这次和亲之事,才声名崛起的。而到现在已是北燕的大将军、狼骑统领!”

“哦!那你接着说!”

“话说和亲这事呢,肯定是四下都传开了。然而狄契部在听闻此事后,心中是大为不爽!一但这和亲事成,那以后想要再打奚若部的主意,那可就难啦!于是便召集了精锐骑兵近七千人马,在和亲路上奚若的地盘内设下埋伏,准备将这辽阳公主给抢过来。这样他们便可以公主为质来要挟北燕与奚若部。实在不行,杀掉也行。这样至少让他们和亲不成,这关系也就不够稳固,以便于今后的挑拔利用等等。”

“七千对两百!那还不完玩了吗!这赵魁居然还能活下来,看来还真有些本事啊!”

听周琦这么说,庞明却笑道:“周兄!你可把这事想简单啦!”

“那是怎么回事?”

“却说那赵魁的送亲队伍突然受到狄契的伏击,他并未慌乱。一面指挥部下迎敌,一面让人将公主扶上他的马,坐在其身后并用绳索缚紧。随后便挺枪跃马,带着五十骑,由他领头突前朝着东北方向突围。这赵魁一路冲杀,斩杀狄契数员大将,并杀敌无数。最后竟然护着公主,带着二十余骑冲了出来!”

周琦听罢也不由的瞪大了眼睛:“我听闻那赵魁应该也就黄道镜中品吧!能有这么厉害?”

这时的任逍遥却说道:“嗯!这倒还是真事!不过武林争斗,毕竟与大军战场厮杀不同。若说武功高强者,若是于市井或山林之间,遇大队人马,倒是可利用地型和轻功杀将出去。而在这平坦开阔的草原之上,陷入大量敌军重围。就算是达到了玄通镜、甚至更高,只怕最终也只能是落得个力竭而亡。可这赵魁却非一般的武林中人,他可是将门世家,这马上功夫可是一绝啊!在这千军万马中厮杀,那可是绝世高手也难比肩的!就如那赵子龙在百万军中七进七出……!”

说到这里,他又感觉不对。忙解释道:“哦!这赵子龙是我家乡听时,一个传说中的人物。”

“嗯!大人说的是!据说那赵魁有三宝,一是跨下那匹乌锥马,不但体形健硕,而且急如闪电。二是手中那虎头亮银枪,施展起来如同一条飞龙。三是他的那张宝雕长弓,百步穿杨箭无虚发!”

“这么厉害啊!那后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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