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
听见喊声,任逍遥回头一看,原来是庞明来了。
他忙起身上前:“庞兄!你来啦!有什么事吗?”
“哦!没什么事,我就是路过,顺便来看看周兄的伤势怎么样了!”
周琦一见是庞明,忙起身迎上前,并伸出胳膊活动了两下:“看我,没事啦!多谢庞兄的挂念!今日反正无事,要不咱们找个地方,好好的喝上几杯?”
任逍遥一回头道:“周兄!你现在的伤口才刚刚愈合,这酒嘛,我看暂时还是免了吧!待你伤好之后,我请你们好好的去喝上一顿!”
“好!这可是你说的啊!我们可都记着呢!”
“行!”任逍遥又朝着庞明说道:“对了,庞兄!你来的正好,我还正有一事相求呢!”
庞明忙一施礼:“大人!您有什么吩咐就请直言吧!在下定当竭尽全力去办!”
“哦!也没什么,就是一点私事。我想请你帮我去查一个人……!”
庞明听罢点点头道:“我还当是什么事呢!这点小事就包在我身上了,两日后必会给你消息。”
这天,任恭刚刚处理完公事,回到家中。妻子刘氏忙给他沏上一壶茶来,两人刚刚落坐,任逍遥便走了进来。
“爹!娘!你们都在啊!”
“是逍遥啊!有什么事吗?”
看了看爹娘,任逍遥有些欲言又止的样子。刘氏还以为他会不会是有公事想与任恭商量,忙要起身离开。
任逍遥忙道:“娘!您先坐,我是想说说姐的婚事!”
一听他又是为任芙的婚事而来,刘氏脸色微变,心想,恐怕又是那丫头逼着他弟弟来推托的。于是忙坐了下来。
一旁的任恭看了看他,随后才说道:“你坐下说吧!”
任逍遥坐下后还未开口,刘氏便先说道:“逍遥啊!娘知道你姐弟俩感情很好!可你也不能总是这样一味的帮着你姐瞎胡闹啊!你看看,谁家的闺女二十来岁了,还这样呆在家里的?就是常和她一起玩的那个孙小姐,人家也都快做娘了!可这丫头还这样疯疯颠颠的没个正形!”
刘氏说完后,任恭也接着说道:“是啊!这丫头也是我们平时给惯坏了!明年她就二十二岁了!再不出嫁,那可真成老姑娘啦!别人说什么闲话都是小事,关键是她总不能守在家里一辈子都不出嫁吧!”
“爹!娘!我知道你们都是为了姐姐好,不过呢,我也希望姐姐能找到一个好人家,快快乐乐的过一辈子。”
他的话还没说完,刘氏便忙说道:“这次给她说的那刘公子可不就是一个难得的好人家吗?他家经营着好几家绸缎庄,家世清白,人也能干,又知识礼的。虽然说不上是什么大富大贵,但家境也算是殷实。和芙儿怎么说都是般配的!”
任逍遥忙道:“母亲说的是!不过孩儿托人了解了一下,这个刘公子常年往返于会稽与郢都之间,几乎每年都有一多半的时间出门在外,并且有好几个月都会呆在会稽那边。他在会稽也置有宅子。所以若是姐姐嫁过去,岂不是经常都会一个人独守空房。而且对于这个刘公子,我们的了解也仅是听媒人说的,具体怎样,也还不清楚。像他这样常年在外地的商人,我担心他在那边是否会有……!或是出入一些风月场所之类的!”
说到这里,他看着父母的脸色也似乎有些迟疑,于是忙接着说道:“我倒并不是说刘公子就肯定是这样的人。我的意思是还是先将其了解清楚了,再定也不迟!”
“了解清楚?难不成我们还大老远的跑到会稽去打听不成吗?”刘氏反问道。
任逍遥一笑道:“娘!这倒不必!其实这事交给我来办就好。这种事对我来说,还不算什么难事,只是这需要一些时日罢了!”
任恭心中当然知道任逍遥现在已是监正司的五品提典,又正好在民情属。他要去调查一个人,这并不会是什么难事。
再加上刚才任逍遥所说的那些,也确实引发了他内心的一丝担忧。虽然对任芙这样一直拖着不想出嫁,心中有气。但毕竟还是十分疼爱这个女儿的。
想到这里,他忙对刘氏说道:“我看逍遥说的也有道理。要不这事就交给逍遥去办吧!待了解清楚了,这刘公子的确为人正直的话,那我们再把婚事给定下来也耽误不了什么。”
见任恭都发话了,何氏也不好再免强,只是向任逍遥问道:“那这需要多长时间呢?”
任逍遥想了想道:“从郢都到会稽,这一来一回,就算顺利的话,最快也得大二十来天。再加上中间调查了解的时间,当然,这肯定都只能是暗中调查。所以我估计快则一两个月,慢则两三个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