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脸色微微一变:“这大喜的日子,你瞎说些什么呢?没得晦气!”
那人显然也是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自己掌了自己几个嘴。
又听今日王府在各大酒楼宴请百姓,以沾喜气,便寻了个酒楼喝酒去了。
苏棠坐在轿子中听着那闲言碎语,面色沉静,却是没说什么。
这时,谢殊已经行马至轿前,祝词唱到:“新郎踢轿门!”
这踢轿门,意在镇新娘威风。
苏棠虽不喜,但毕竟是老祖宗流传下来的规矩,她不好把它坏了。
可谁知谢殊上前,竟直接略过了踢三下轿门的环节,掀帘一只手探入轿中。
“繁琐之礼,就免了罢。”
这……
祝词:你是世子,你说免就免呗,他还能说什么。
新娘摸柑桔,谢殊问苏棠渴不渴。
苏棠想了想回说有一些,谢殊直接剥了那柑桔探进红纱下喂给苏棠。
祝词疯狂朝苏棠使眼色。
这可都是吉利事啊,怎么能都免了啊?
苏棠眨了眨眼,不仅没搭理,反而觉得这柑桔分外甜。
如此,谁说不是象征着夫妻圆满,甜蜜吉祥呢?
祝词:“……”
算了,当他没说。
谁料下一刻,谢殊直接抱着苏棠上了马,两袭红衣在空中交缠,红袂飘扬,扬长而去。
周围的百姓非但没吃惊,反而还一起起哄上了。
更有一些未出阁的女子,一脸的艳羡。
谢世子果然是艺高人胆大,这般刺激的大婚,她们也想拥有。
苏三小姐……不,世子夫人好幸福。
只留下祝词一个人苍白的在原地:……
罢了,少干活还能多拿钱,怎么挣不是挣呢,这样的活或许可以多来一点。
……
那厢,谢殊将人抱上马后,心中情绪有些说不清道不明。
他虽御马极行,却始终分了一道心神在苏棠身上。
苏棠却是意外他这突如其来的举动。
但她并不讨厌,反而伸手搂紧了谢殊,怕他将自己从马上颠簸下去。
马疾跑了一段时间,依旧平稳没有要坠落下去的意思之后,苏棠确认了自己的安全,便不由勾唇打趣起谢殊来。
“大婚之日当街抢夺新娘御马离开现场,没想到谢世子竟然还有如此的意趣。”
谢殊知道苏棠这是在调侃自己。
他沉默了一会儿,只下颌稍稍绷紧,叫人意识到了他也有些微的不自在。
苏棠的身体紧紧贴着他,每一次马背上的颠簸,都叫二人贴得更近了一些。
苏棠以为谢殊不会理自己,她已经慢慢接受了谢殊是个闷葫芦的设定。
不,比起闷葫芦,闷骚这个词能更好地诠释他。
正当她要继续开口的时候,谢殊却忽然道:“坐稳了,我带你去一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