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那位姨娘在哪里?可否让我看看她的伤势?”苏弈病步步紧逼。
“兄长这是不信我?”
苏棠目光微凉。
苏弈病也笑了,眉间不觉带了点阴郁的烦躁:“妹妹,你既不说谢世子如今在哪儿,又不带我去看那为姨娘的伤势,我便只能以为你这是心虚了,妹妹可知,包庇刺客,乃是同罪?”
“我这也是不想看见妹妹受什么牢狱之灾啊。”
两人正僵持不下时,身后传来一道威严内敛的女声。
“什么牢狱之灾?谁有牢狱之灾啊?”
苏棠心中一喜,转向褚衣澜来的方向,迎上去。
“母妃。”
褚衣澜瞧着她淡淡微笑,拍了拍苏棠的手,将带着疑惑的目光转向苏弈病。
“棠儿,这是你那位常年驻守边关的兄长?”
“是的母妃。”
褚衣澜神色微冷,斜斜睨着苏弈病:“怎么见了本王妃也不知道行礼啊?”
“母妃莫怪,我这兄长在边关这许多年,恐怕已经将黎都的规矩忘得一干二净了。”
褚衣澜表情愈发不虞起来:“如此不知道礼数,不如本王妃就指派个礼仪嬷嬷到你们苏府,好好教一教你这位兄长?”
苏棠见褚衣澜动怒,忙暗示苏弈病:“兄长,你快向母妃行礼啊,我知道兄长如今为我黎国立下了汗马功劳,可和王府的功勋比起来,兄长的根本就不够看的!”
说罢,她像是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什么,捂着自己嘴,“抱歉,兄长,我说错话了,但事急从权,还请兄长行礼吧。”
苏弈病骇人的双眼中暗流涌动,他哪里会不知道苏棠这是在激他,但面前这位是远征王妃,他若不行礼,传出去失礼是小,冒了皇室的大不韪事大。
苏弈病咬了咬后槽牙,只能攥紧了拳头朝褚衣澜弯腰行礼。
“臣苏弈病拜见王妃娘娘。”
谁料下一刻,褚衣澜却是突然发难,冷声对着苏弈病斥道:“原来你就是苏弈病!来人!给本王妃将这贼子乱棍打出去!”
苏弈病猝不及防,原想出手反击,谁料那涌上来的几个侍卫,个个都在武艺在身,他双拳难敌四手,一时间竟是只能狼狈自保。
“哎呀!母妃这是做什么啊……这这这……母妃~他到底是我的兄长,哎呀,下手轻些,轻些……”
苏棠在一旁劝了半天架,却也只是动动嘴皮子,没有一点要上去阻拦的意思。
“哼,本王妃可是听说了,就是他的兵冒犯了桑姨娘,桑姨娘怎么说也是本妃的妹妹,一个五品的将军也敢对她动手?!”
苏棠与褚衣澜一唱一和,将人从王府里乱棍打了出去。
苏弈病被打得衣衫凌乱,脸上都多了一些乌青,形容狼狈。
守在府外的无涯见到自己主子这般情状,立刻冲了过来。
“主子,你怎么变成这样了?!是王府的那些下人对你下的手?!”
无涯愤慨不已:“这远征王府竟敢如此对待功臣!属下这就进去讨个说法!”
说罢,他提剑便要闯进去。
苏弈病正愁有火无处撒,他一脚将无涯踹倒在地:“你有没有脑子!我都成这样了,你进去能做什么!?”
无涯被骂醒,忙不迭爬起来:“那主子,现在我们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