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塔山身后衣衫的一片圆形区域,陡然碎裂,化成了片片碎屑纷飞。
受了这一拳,赵塔山剧痛之下,手上的双斧再也拿不稳。
双斧下坠,砸落在地,发出轰的一声。
双斧极重,竟在地上砸出了两个坑。
“是你?”
受了苏缺一拳之后,与副头目一般,赵塔山也想到了杀害了送药之人还有范无阳的那个神秘人。
“你知道我?”苏缺双眼微微眯起,精光迸发。
“你就是杀了送药的喽啰,还有范无阳的那个人……”赵塔山身子已经疼得跪下,一边吐着血水,一边说道。
“哦。”
面具后的苏缺,嘴角微扬。
他先前没有毁尸,乃是刻意为之,现在他便知道确是达到效果了。
他没有毁尸,是因为他认为,尸体上的狰狞伤痕,就是对他真实身份的最好掩护。
其他人能从尸体上判断出他的武功,应该是七伤拳、摧心掌那一类的狠毒功夫,而且也能判断出他的实力不弱。
但是,他在平日的生活中,只是一个老实巴交,专门给稚童启蒙的教先生。
谁能将一个连鸡也没杀过的教先生,与一个精通七伤拳的凶勐武者联系上呢?
其他人越是认为他厉害,就越找不到他的真实身份。
“你可知道荆煞和罗幽的据点在何处?”苏缺问道。
这两人是之前苏缺在白莲教徒口中问出来的两个堂主,分别掌握着一门邪功。
荆煞掌握着“赤煞功”,罗幽掌握着“玄阴指”。
“我说了你可会放过我?”赵塔山问道。
“会。”苏缺回答。
“我不信。”
赵塔山见了送药喽啰和范无阳的死状,就知道眼前的是一个凶残之人,不可能留活口的。
“那也由不得你不说。”
苏缺一脚将跪着的赵塔山踢倒在地,踩在了赵塔山的胸膛之上。
然后,心念一动,嫁衣神功真气,便从他脚上的经脉,涌入了赵塔山的身躯当中,在其中肆虐起来。
嫁衣神功真气至刚至烈,真气一入体,赵塔山便感觉血肉经脉、五脏六腑,又疼又麻又痒,一时间简直生不如死。
与其被如此折磨,他真想来个痛快。
“我……我说!”赵塔山嘴里吐着血水,颤声道。
苏缺收起了嫁衣神功真气,一双眼睛下望,俯瞰着赵塔山。
赵塔山遂将荆煞和罗幽两人的据点,说了出来。
苏缺记下后,再问:“白无极的实力如何?”
“他是一个‘五血炼脏’武者。”赵塔山回答。
“白无极的据点在哪?”苏缺问。
“不知道。”赵塔山摇头。
“玉水城白莲教除了七伤拳、阴风爪、赤煞功、小自损功外,还掌握着什么邪功?”苏缺再问道。
“没了,就这几种了。”赵塔山回答。
赵塔山见苏缺没再问话,便道:
“大侠,求求你给我个痛快吧!”
他十分害怕苏缺再折磨他。
那种五脏六腑麻痒难搔的感觉,即使是他这样的硬汉,也忍受不了。
“刚才你说的话,字字属实?”苏缺盯着赵塔山。
“当然属实。”赵塔山颤声道。
“你还不能死,若你说的话不属实,就得接受应有的惩罚。”苏缺澹澹说了句。
“我真的没说谎,你放过我,给我个痛快吧!”赵塔山惊惧非常,脸皮剧烈颤抖着。
苏缺不管他的求饶,白莲教徒坏事做尽,丧尽天良,他不会轻易相信他们的话。
心念一动,嫁衣神功真气再度涌入赵塔山的身躯。
真气先是往赵塔山的头颅上灌去,在脑中轻轻一撞,令得赵塔山失去了意识。
与此同时,真气向赵塔山的四肢肆虐而去,仅是一瞬,便震断了赵塔山双手、双脚的经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