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他眼珠子一转,眼中暗光一闪而过。
“……既然无法在赈灾银上动手脚,那就只能在禹州内动手脚了!”
闻言,一旁的张秋珩微微皱眉,有些不解看向张穆林。
“……在禹州动手脚?”
“禹州离京城路途遥远,你怎么动手?!”
“族长,本相自然是无法亲自动手,但是这并不代表禹州内的人不可以动手啊!”
听到这话,张秋珩先是一愣,随即双眼微微睁大。
“你是说……前禹州州牧陈桧?!”
“不错!”
张穆林当即应声,双眼微眯,眼底泛起一丝危险的光芒。
“这次禹州饥荒爆发,陈桧这个前禹州州牧可谓是‘功不可没’啊。”
“可要是他知道了,朝廷已经派了钦差前往禹州,不仅革了他的职,而且还要将其抓拿归案……”
“那么他会怎么做呢?!”
陈桧贪污、封州,再加上一条刺杀朝廷命官的罪名,死罪那是绝对跑不掉了。
可谁不怕死呢?!
之前陈桧那一系列的操作……
不就是千方百计的想要隐瞒自己的罪过,逃避罪行吗?
狗急了还跳墙呢。
要是陈桧知道了朝廷派了钦差即将抵达禹州,他肯定会急眼。
“陈桧这个人,本相还是了解一些的。”
“他有才能,但是骨子里却带着些许偏激。
”
“当初他派人一路诛杀岳思远,可至今未得到一个结果,必定日日煎熬!”
“要是这个时候他知道了自己的罪行暴露,情急之下,他一定会偏激行事!”
“搞不好……到时候这禹州还真会大乱呢!”
“到时候,本相倒要看看太子还怎么力挽狂澜!”
“正好,我们张家不是培养了一种特殊的信鸽吗?”
“用它向禹州传信,应该勉强可以赶在太子他们抵达之前送到陈桧手中。”
这话,听得一旁的张秋珩眼皮一跳。
“你、可你知不知道这样做的后果是什么?”
“穆林!一州之乱,这可不是小事啊!”
他没有想到,张穆林竟然想要通过刺激陈桧,加速推动禹州暴乱。
这个想法未免有些太疯狂了。
然而,此刻的张穆林却已经打定主意了。
“可族长,眼下我们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本相总不能眼睁睁的看太子拿着我张家的钱,再一立个大功啊!”
“你别忘了,太子和我们的立场可是对立的!”
“我这也是为了张家的将来着想啊!”
听着张穆林的话,虽然张秋珩内心不太赞同对方的主意,但是他不得承认张穆林的话有几分道理。
当今陛下一直都有削弱世家之心,而太子显然是和陛下一路的。
不,眼下的情况,太子更像是陛下削弱世家的一把利剑。
如今他的存在本身对于世家就是一种威胁。
待楚越日后真的登顶……世家定然不会在有今日的荣光啊。
想到这里,张秋珩眼神微微一闪,到底没有在说什么。
不多时,就见一只灰色的鸽子飞快飞出了张家的庄子,朝着禹州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