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秀莲茫然:
“这不是好事吗?你这孩子,吓得我以为子平出啥事了?”
陈子桑佯装平静,将信还给王秀莲。又借口找覃兮玩,去了覃兮的新房!
陈子桑刚进覃兮的新房时,便见覃兮垂着头,坐床榻上抹眼泪!
她上前在覃兮身边坐下,握住了覃兮的手。
覃兮抬起哭得梨花带雨的俏脸!
陈子桑见覃兮这模样,不由得鼻子一酸,抬手帮她擦了珍珠儿般地眼泪!
“覃兮,你别着急!我同那些人有些交情,明日我去青阳县先打听一番再说!”
“桑儿,我今日都不敢同娘说!你说府衙里的活干得好好的,怎么会又被招入军中去做守城侍卫?”
覃兮眉目深锁,六神无主!
忽而,她觉胃里一阵翻涌,止不住的恶心。
覃兮拉开门,蹲在院里干呕起来!
陈子桑脸色一变,莫非……
不出陈子桑的所料,她这个半吊子轻易便摸出了覃兮的脉象——覃兮怀孕了!
覃兮有了身孕的消息很快成了陈家一大喜事!
陈子平去雍州的事也无人怀疑有他!
看着覃兮努力装出笑脸,接受恭喜的样子,陈子桑有些不好受。
第二日,她便以给覃兮抓安胎药为由,在王秀莲那里拿了些铜钱,赶了牛车,一路疾驰赶去了青阳县!
牛车的速度赶不上马车,待陈子桑到了青阳县时,已是午时过去。
现在的青阳县,街上恢复了往日的热闹,铺面和街道早已恢复了往日的人来人往的。
人们的记忆是短暂的,随着战事记忆的远去,这里恢复了生机。
萧尘瑞的药铺如今看诊的人有些多,门外排起了长队。
陈子桑着急,同柯大夫打了招呼后便寻到卓儿。
卓儿此时正在柜台内忙着抓药。一见是她,热情放下手中的活计,给她倒了杯茶!
陈子桑喝了几口茶,将卓儿拉到内院,也不绕弯子,开门见山的询问了陈子平的事。
卓儿听她说完,陷入了沉默。很快,他抿了口桌上的茶,若有所思道:
“姑娘既然如此担心,为何不亲自去一趟雍州?”
去雍州?陈子桑愕然!
这山高路远,她一个人太危险不说!与吴时安家退亲她不能离开,况且覃兮如今又有了身孕!
此中种种,陈子桑拒绝了卓儿的提议!!
可陈子平如今的处境,覃兮与她都着急。而雍州那边,唯一能帮她的,便只有苏祈安了。
毕竟,公西景明那个疯子,她如今是一点儿也不想再沾染。
陈子桑思索一阵,提笔给苏祈安写了信,托卓儿转交于他!
陈子桑在信中托苏祈安打听陈子平的消息,并拜托他给陈子平转达覃兮怀孕的事!
卓儿眼中若有所思,看了陈子桑一眼,将信收下,无奈叹气:
“官家驿站只传国事,不传家。桑儿姑娘这信怕需要些日子才能到雍州!”
“不妨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