寿春,淝水之战的古战场,素有“地下博物馆”之称,是楚化的故乡,千年以来一直是徽州历史化的中心。
完整的历史传承更是成为了徽州化的底蕴,而且拥有着保存较为完整的战国古城墙遗址,是徽州古玩界的中坚战力。
正当珠城整装待发的时刻,寿春的古玩字号却在与青花瓷苑激烈的争斗。
寿春乐宝斋内,一老白发老者坐在中堂,手持纸扇,堂下则站坐数几十号人,忧心忡忡的交谈着。
“青花瓷苑斗的怎么样了”
持扇老者微睁双目,苍老的声音传出,虽显得的声小,但堂下众人听后,纷纷避口不言,仔细听着。
一身着平面布衣,存头高瘦的,约有四十多岁的男人向前说道。
“老会长,古忆轩的大掌柜已经败下阵来,对方的霁蓝釉葫芦瓶的确价值不菲,在徽州更本就没见过。”男人面色愁容的说着。
手持纸扇老者从花梨圈椅缓缓起身,望着远处的城墙角楼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堂下众人,也见状低头愁容,各自不语,堂内沉默的寂静,寸头男子又说道。
“老会长,这次青花瓷苑也只是学术交流罢了,咱们何必为了这义气之争,何必费心苦力的跟人斗。”
持扇老者闻声后,面相男人,睁眼怒视道。
“放屁!这是义气之争嘛?这是为了我们徽州的脸面,更是为了咱们寿春的脸面!”
“你们除了躺在老祖留下的大鼎里,还能干什么!物一改革,现在别人借着化交流,拿着一件乾隆的霁蓝釉就能打了我们的脸嘛!”
老者激动的说着,堂下众人也不敢出声反驳,因为老人家说的话确实字字诛心。
寿春古玩界一直是战国化的行家里手,尤其是楚化的领域,在青铜器方面有着深厚的底蕴。
一般一些全国性的化交流全部都是寿春代表着徽州参加,就是省会霸都也没那资格。
但在上半年高层决定整顿博物馆与物体制改革后,就等于阉割了寿春古玩界的影响力,因为他们本地势力在也无法调动物,大部分物调动权利被收回物总局的手中。
平时靠着楚化的老虎皮,没人敢招惹,现在没了使用权后,私人的民间收藏力量几乎是没有任何战斗力。
老者的一番呵斥,男人也没敢反驳,只是弓腰说道:“老会长,接下来怎么办,要不让珠城来顶吧。”
“珠城怎么顶?我们寿春都扛不住的话,就怕整个徽州也没人是他们的对手了。”
“那怎么办?”
“乐宝斋亲自出马,我到看看青花瓷苑能有多大底气。”
老者打开手中折扇,轻风云淡的一席话,让底下的人又看到了希望。
众人商榷之后,在持扇老者的带领下,气势汹汹的来到寿春古城的北门。
而寿春的古忆轩早已败下阵来,擂台八仙桌摆放着的正是那光彩耀眼的清乾隆款霁蓝活腰环葫芦大瓶。
台下站着的七八人便是青花瓷苑的人,见乐宝斋来后,也都严阵以待。
“孝荣,这老家伙有你说的那么厉害吗?”
“还是小心点好,华东地区卧龙盘虎踞,虽然整体实力差些,但各地总有一些拔尖的字号。”
“你吖的,是不是被王金九吓破胆子了,我还真想见识见识那柴窑青瓷。”
“哼,牛光,你还是先把徽州的事解决在说吧。”
交谈的两人正是荣庆斋的少东家庄孝荣和青花瓷苑的少东家牛金。
庄孝荣在江海败北之后,回到荣庆斋就被家里人关了三个月的禁闭,这才放出来没多久,家里长辈就让他跟着青花瓷苑的人一起来到徽州。
与上次在江海不同,那次是荣庆斋他亲自带队,一切事物都可以自己决断,但这次来只是一位随行人员的身份,没有任何权利。
但这依旧没有人敢小瞧这位荣庆斋的少东家,尤其是牛光,他们这些在京城古玩圈里长大的孩子,最了解荣庆斋的时力。
见乐宝斋走到跟前,两人也不在交谈,青花瓷苑众人纷纷向前抱拳行礼,这是古玩江湖的规矩,就算是在不对付的两方,正视场合大家都要面子上过的去。
牛光虽然从小生活在古玩圈,但没有受到思想上的影响,一身黑色西装,虽然面相普通,但显得有些流氓气质。
大大咧咧的就要上前跟持扇老者行礼。
“不好意思古会长,这次青花瓷苑来徽州,并不是说为了来驳徽州同行们的面子,主要是为了交流嘛”
牛光眉开眼笑的跟古会长说明来意,虽然说心里看不起徽州的古玩字号,但这位古会长身份却不能小觑。
毕竟古会长是徽州民间收藏协会的老会长,发掘和研究楚化的专家,可是在京城大学博学院挂名的顾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