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荆南宗贼为盛,故而荆州未曾会盟,却不知故益州牧为何亦是不动。”
他责问起了群雄讨董的事情,并给刘表没有参加预先说好了托词,想看看张松为刘焉如何辩解。
“故益州牧虽未会盟,但亦曾讨董。”张松一脸放松,这个问题对出身蜀郡大族的他来说简直是送上门来的一道菜,他说出了一桩秘事。
“当时国贼董卓遣司徒赵谦游说犍为郡太守任岐以及益州从事贾龙起兵叛逆,战火烧至成都邑下,可谓是凶险万分。”
“故益州牧出青羌与战,方得生还,如此,何谓不曾讨董。”
很快,他就看到韩嵩欲言又止,而后皱起眉头思索的表情。
董卓派遣司徒赵谦一事极少人知道,再加上蜀地闭塞,这个韩嵩问起他这个问题,简直是自讨其辱。
“先生如此狷狂,欲用三寸之舌,效仿郦生说齐乎!如是,殿前油鼎便是为先生所设。”蒯越有些无奈,掏出了杀手锏,用殿前的沸腾的油鼎威胁起了张松。
生死之间,少有人能淡定面对。
看到蒯越出口威胁,张松不为所动,甚至还有点想笑,他假意恭维蒯越道:“听闻昔日刘荆州单骑入荆州,是异度先生出谋,以利诱宗贼前来,一举灭之。”
“正是。”蒯越脸上露出轻微的快意之色,张松的话搔到他的痒处。
刘表受封荆州刺史,单骑入荆州,当时宗贼横行,民众不附,袁术在南阳蠢蠢欲动,对荆州有所图谋,刘表想招兵买马防卫,但又怕民众不愿跟随他。
于是刘表在宜城筵请他和他兄长蒯良,以及蔡瑁共谋大事。
他兄长蒯良提出让刘表并行仁义,说这样百姓就乐于归附,招兵买马也就不是问题。他对此进行了反驳:‘太平盛世注重仁义,如今乱世重视权谋。’
而后他给出了谋划,凭借他蒯氏的名声,派遣说客去诱使贪图钱财的宗贼首领,等首领到了后,诛杀残暴的首领,吞并他们的部众,如此成就大业。
刘表采纳了他的计策,摒弃了他兄长所谓的仁义之道,靠着蒯氏的名声,当时诱使到了五十五个宗贼头目,依靠杀死这些宗贼头目,吞并他们的部众,刘表得以坐稳了荆州。
现在听到张松这個蜀地的鄙人都知道这件事情,让蒯越不由心生得意,面色有些飘飘然。
看着蒯越露出了得意的神色,张松露出轻蔑的脸色,带着暗讽的语气对着蒯越说道:“异度先生不愧是楚人,颇有昔日西楚霸王项羽的风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