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兔立即拱手:“是,王爷。”
城东,乌家。
一家人都笼罩在痛苦的阴影中,乌鹊氏的一双眼睛已经哭肿了,眼睛都快看不清了。
嘱咐丈夫赶紧出门去翁家求求翁家母子,让他们撤回诉状。
乌九参铁青着脸,一方面是对翁家的愤怒,另一方面则是对儿子的担忧。
还有昨日他跑了一下午去帮儿子求情,却没有一个人愿意搭把手。
乌九参心凉又愤怒,关键时刻没一个人帮得上忙,这就是老百姓的悲哀啊。
乌九参收拾好,带上徒弟雀松宝,匆匆前往翁家。
半道上,碰到翁家出殡的队伍。
乌九参忍住心里的不快,走到翁俊豪身边,拱手道:“贤侄, 你爹的死真不能怪星移啊,星移救你爹也是一番好意,世凡突然离世怪不得星移头上啊,你行行好,去衙门把诉状撤了吧。
翁俊豪铁青着一张脸,根本不当回事。
冷漠地开口道:“我只知道要不是你儿子扎那些针,我爹正年富力强,绝不可能这么快就去世,我一定要让乌星移血债血偿!”
乌九参大怒,喝道:“你这是蛮不讲理!”
翁俊豪怒视他一眼,高声道:“乡亲们,他儿子害死我爹,他还趁我爹出殡的时候来大闹送葬队伍,我爹死得冤枉,请乡亲们为我做主。”
“一命还一命,让乌家血债血偿!”
汪俊豪身后的一个青年跟着吆喝道。
这声吆喝一出,立马有人跟着挥舞手臂喊“血债血偿”。
乌九参吓一跳,转身一把拉起徒弟雀松宝的手,拔腿狂奔。
身后,人群果然立即追了上来。
幸亏乌九参反应快跑得快,要不然被人抓住肯定白挨一顿揍。
由于翁家还要出殡,因此送葬的人也没有跑多远,骂骂咧咧一阵又赶回去了。
乌九参和徒弟这才得以逃脱,气喘吁吁地跑到巷子里。
靠在巷子口的墙壁上喘息,乌九参差点落下泪来。
他一辈子救死扶伤,从没干过伤天害理的事,勤勤恳恳好不容易才把一个家拉扯到现在,眼看儿子就要成家立业了,却想不到招致这样的横祸。
如果是别的祸事那就算了,偏偏还是儿子一番好心去做好事,结果反而被人诬赖。
他就说这好人做不得吧?
雀松宝愁苦地看向师傅,问:“师傅,那现在怎么办?咱们还去救星移吗?”
乌九参抹了一把老泪,丧气地道:“我能想的办法都已经想了,没有人帮得上忙啊,我能怎么办?早叫他不要学医不要去做好人,他偏不听,现在把自己折进去了,我能怎么办?我只是一个百无一用的下九流呐。”
雀松宝也一脸愁苦地低下头。
师徒俩落拓地走在大街上,不知该何去何从。
回家吧,没法跟妻子交代;不回去吧,又想不到救儿子的办法。
乌九参只觉得自己的头发都快要愁白了。
“师傅,师傅!”
前方突然传来一声熟悉的呼喊声。
师徒俩纳闷地寻声望去,就看到鸠石七急匆匆朝他们跑过来。
鸠石七跑上来,顾不得喘息,急不可待地道;“师傅,好消息好消息,星移被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