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核完,空桑茉荛跟着白沉又回到了落松峰。
她依旧闯祸,不过白沉却是对她管得比从前严了很多,课业相较从前变得更加枯燥,她烦不胜烦对白沉大闹了几次,可惜白沉统统视而不见。
白沉就像是没有情绪,始终激不起波浪,空桑茉荛渐渐也惰了一阵子,她玩她的,白沉管白沉的,应付得来就应付,应付不来就摆烂。
空桑茉荛渐渐在峰中的闲言碎语里大概了解,白沉的老相好是慈云宫宫主的女儿,慈云宫经常往白沉这边送东西,前阵子的仙鸭,说是肉质鲜嫩,别有风味可惜被她糟践了。
这阵子又送来几坛三千醉,她闲来无事恰好路过储酒的阁子,只是本着好奇心进去瞧瞧,再出来时却已天黑,摇摇晃晃出门。
空桑茉荛喝得酩酊大醉。
迷迷糊糊回到自己房间。
只觉得今夜房间比起往常空旷异常,房间内素雅整洁,着一缕清香,不是她的香气,可是很熟悉。
空桑茉荛褪却自己外衣,迷迷糊糊就爬上床,嘴里还一直鼓囊鼓囊。
过了没多久,门边传来咯吱的开门声,空桑茉荛清浅睡着,并未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直到床边突然有一道快速后退与异物撞击的声音,才让她将迷糊的双眼半抬,白沉的脸落入她眸中。
“你怎么会在此。”白沉问空桑茉荛,清冷的情绪里夹杂慌乱。
空桑茉荛迷迷糊糊看白沉,根本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白沉,你居然送到我眼前来了。”
白沉说着往后退。
空桑茉荛坐起,朝白沉呵斥道:“你给我站住!”
白沉心中一顿,还真被呵斥住,停了下来,甚至连他自己都说不出为什么。
空桑茉荛起身慢慢爬下床,通身只穿了一件单薄的里衣,白沉见状又红了脸,立马别过身,不敢再看她。
“你先把外衣穿上。”白沉提醒道。
空桑茉荛无视白沉的话,晃晃悠悠走到他面前:“呵,白沉你还真是阴魂不散,做梦都能梦见你。”
“做梦!”白沉闻到空桑茉荛一身酒气,“你喝酒了?”
空桑茉荛打个饱嗝:“白沉,慈云宫那姑娘是真的喜欢你吗?给你送的这三千醉真难喝,呕!”
空桑茉荛作势一呕,白沉下意识躲避,又怕她摔着连忙抽回身子。
只是这个假正经,一边躲还不忘跟空桑茉荛强调他与慈云宫的关系:“我跟慈云宫不是你想的那样,这酒原是要还回去的,可惜被你喝了。”
白沉揽了一眼依旧是里衣的空桑茉荛,眼睛再不敢往她这边瞟,又连忙转身:“先别说这么多,你把外衣穿上,若被人看见,不好!”
空桑茉荛含着酒气咕囔,又走到白沉正面:“我穿了呀!你干嘛老背着我,我又不会吃了你。”
白沉被空桑茉荛弄得实在没有办法,说了句‘得罪了’,便从一旁抓起一件披风披在她身上,将她裹得严严实实。
空桑茉荛也听话,任由白沉给她系披风,望着白沉修长缠绕的手指,她又开始说胡话。
空桑茉荛自顾道:“白沉,你说你这么没用,干嘛非要当我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