鹊鹄氏跟她解释道:“你想想那王府是什么地方啊,说错了一句话可都是要掉脑袋的。虎子还小不懂事,万一说错了话惹人家王爷不高兴,要砍了他的头可怎么办啊?”
彩珠吓一跳,不敢相信地道:“不会吧娘,虎子这么小,那王爷怎么会跟这么小的孩子一般见识呢?”
鹊鹄氏苦口婆心,“那人家皇家的事咱们怎么能说得清呢?万一他就真要砍头呢,你能怎么着?”
小翠等的就是这一刻,急忙上前道:“娘,不如这样吧,我陪你们一块儿去,有我在保管虎子不会乱说话。”
鹊鹄氏立马嫌弃地瞅她一眼,道:“你大着个肚子怎么能去王府,别冲撞了人家王爷的眼睛。”
小翠郁闷地看一眼自己的肚子,“我大着个肚子难道就见不得人吗?我又不是去偷去抢,凭什么就冲撞了人家王爷。”
鹊鹄氏想到好女婿如今发达了,腰杆也硬了,怒道:“我说不准去就不准去。咱们一家这么多人去像什么样子?万一人王府不高兴了,咱们吃不了兜着走。”
小翠不高兴地一把扯过虎子的手道:“儿子,咱们走。”
转身走,一边走,一边抱怨。
“有什么了不起,不就是在进了王府当了个跑腿吗?还以为自己考中状元了呢。”
鹊鹄氏听到媳妇的话,立即骂道:“呸!区区一个山野村妇,你懂什么?有本事也让你家人去王府门口站一站啊,看人家瞧不瞧你一眼?”
彩珠有点内疚地看向嫂子的方向,“嫂子生气了吗?”
鹊鹄氏一把拽过女儿的手道:“别理她,走,咱们赶紧去选明日穿的衣裳。”
乌家这边。
一家人也是高兴激动坏了,积极地为明日赴王府做准备。
乌九参吩咐两个徒弟照看店铺,本来预约了明日要出诊的病人,也一一去推迟;
乌鹊氏回家准备三人要穿的衣裳;
乌星月也很激动,激动得有些六神无主,在屋里转了几圈才想起干脆去沐浴洗头。
坐在浴桶里,乌星月伸手扶着木桶边缘,情不自禁地又想起了龙卿尘。
自从那天差点跟龙卿尘撞上后,他的眉目就深深印在了乌星月的脑海中,这几日只要闭上眼睛,满脑子都是龙卿尘的脸,根本挥之不去。
乌星月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如此为一个异性神魂颠倒过。
至于未婚夫,那不过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何曾有过这般的脸红心跳,日思夜想?
只是,乌星月实在不敢奢望能得到龙卿尘的垂怜。她只是情不自禁,无法控制自己的胡思乱想。
晚上一家人吃过晚饭,又凑在一起讨论明日去王府的事。
乌鹊氏发愁,“他爹,明日要准备一些礼品吗?”
乌九参愁眉,“摄政王什么样的宝物没有见过,哪里瞧得上咱们的东西?只是,王爷对我们家恩重如山,咱们什么表示都没有,是有些说不过去。”
乌鹊氏叹口气,“可不就是这个理儿吗。”
乌星月也皱着眉头,努力思索着要送什么东西给龙卿尘表示一下。
想了片刻道:“咱们实在不了解王爷的喜好,贵重的东西也拿不出来,上次星移回来的时候就该跟他打听一下。”
乌鹊氏后悔不迭,“对呀,是我们考虑不周。”
屋内沉默一阵。
最后,乌九参开口道:“这样吧,横竖今晚也来实在来不及了,等明日我们进府后见过星移,跟他打听到王爷的喜好,再准备好日后差他送给王爷。”
乌鹊氏有些惭愧地点头,“也只能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