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静。 江晴的手里紧攥着薄薄的纸条。 呼——吸—— 呼——吸—— 剧烈起伏的胸口,显示着她的内心正在经历着巨大的挣扎。 “徐迎迎,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 “从你抢走我老公的那一刻起,我们就注定不可能成为朋友。” “你以为凭借一个订单就能让我对你感恩戴德,那你也太看不起我了。” 她小心地将纸条藏好,连夜订了飞往帝都的机票。 暖光的房间内。 云雨过后的徐迎迎脸上带着潮红。 苏白的大手挑逗着玉兔,跟她说了今天江氏集团的情况。 “江家狗改不了吃屎,还是那副尿性。” “江平那小子太嚣张,我把他刚长好的舌头又切下来了。” 徐迎迎噗嗤一声笑了,两只玉兔在他的手掌里颤颤巍巍。 “老公,其实你不用跟我汇报这些。” 苏白在暖光中露出幸福的微笑。 “我听人说,男人要如实向老婆报备,老婆才会有安全感。” 徐迎迎仰着脖子,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你不必学别人那样小心翼翼,我对你很放心。” 她心里清楚。 拥有神秘身份的苏白,有朝一日必定冲天而起。 她不是江晴,目光没那么短浅。 只要他说要离开,她会毫不犹豫地支持,绝不拖他后腿。 她唯一想要的,就是尽快为他生一个孩子,成为将来她想他时的寄托。 苏白仿佛能感应到她的渴望,等她休息够了之后,把她扶上“马背”,任意驰骋。 次日。 江晴孤身一人闯入帝都,循着二爷爷给的地址来到一座豪宅门口。 望着这座古朴的四合院,高大的门头上挂着“苏府”两个鎏金大字。 自从上次苏府派人去江城跪在苏白面前,江晴就对苏白的身世充满好奇。 如今亲自站在苏府门外,她才知道苏白的背景有多强大。 她才后悔,自己究竟错过一个怎样的豪门大少。 张伯阳家的背景不差吧? 可是跟苏府比起来,就像是蚂蚁与大象的差别。 根本没法比! 扣响铜环,不一会儿就有一个管家探出头来。 “您好,找谁?” 江晴的心一下变得紧张起来。 “您好,我找苏维庸先生。” 砰—— 管家没有任何回应,直接把门关上。 江晴人都傻了。 这就是帝都豪门么? 连个管家都这么霸道? 她迟疑再三,再次叩响门板。 管家黑着脸,手中多了一把扫把。 “你这人怎么的不知好歹?” “要是再敢来苏府直呼苏维庸名讳,我会亲手打死你!” 江晴连忙道歉,并双手奉上二爷爷给的信物。 “我受家中老人所托,前来拜见苏老先生。” 管家哼了一生,接过她手中的信物。 “在这里等着,我进去通报。” 历经十分钟的焦急等待,管家才重新打开门。 “跟我来吧,你只有二十分钟时间。” 江晴迈进大门,四合院里看着雕梁画栋、庭院幽深、青砖黛瓦,处处都散发着厚重的历史气息。 她的心中,对“豪门”两个字有了全新的认知。 跟这些帝都豪门比起来,就连金陵徐家都差之千里。 至于江家…… 这纯粹就是自封的,别人眼里的笑话。 来到会客厅,便看到一个耄耋老人躺在躺椅上,轻摇折扇。 管家恭敬地走上前去汇报。 “老爷,女娃给您带来了。” 苏维庸微微撑开眼皮,问江晴。 “江千山是你什么人?” 江晴心中诧异。 让自己来这里的明明是二爷爷江千水,可苏维庸问的却是大爷爷江千山? “回苏老先生的话,江千山是我爷爷。”
“你爷爷?”苏维庸缓缓坐起身体。 “据我所知他已经死去多年,你为何还有他的信物?” 江晴不敢隐瞒,将二爷爷交付信物的事情和和盘托出。 因为她知道,只要对方查,很容易就能知道真相。 但苏维庸听完后,脸上却出现一丝怒色。 “果真是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啊。” “你回去吧,江千水这个人不值得你信任,以后不要再信他的任何话。” 江晴心中剧震。 苏维庸的话里,明显暗藏着她不知道的隐秘。 但她没有离开,而是倔强地站在原地。 “根据您对我爷爷的承诺,只要我拿着信物来,就能要求您为江家做一件事。” 苏维庸并没有否认这承诺,甚至都没有半秒迟疑。 “你想要我为江家做什么?” “只要在我的能力范围之内,我都可以答应你。” 江晴压下心中的紧张,眼睛直视着他。 “金陵市徐家是我的心腹大患,我想请您出手,除掉徐家和仙影集团。” 苏维庸没说话,浑浊的老眼死死地盯着她,仿佛能入侵她的灵魂。 一分钟不到,江晴就被迫让步。 “如果您不愿意除掉徐家,那光除掉徐迎迎和仙影集团也行。” 苏维庸轻摇折扇,老眼里闪烁着睿智的光芒。 “小女娃,除掉徐迎迎才是你第一目的,对吗?” 见江晴没有否认,他挥手赶人。 “你走吧,这件事我答应了。” “管家,送客。” 将她送出宅院大门后,管家重新回到苏维庸跟前。 “老爷,家里已经派刘福贵去过金陵徐家了。” “三少爷倒是见到了,只不过他们被打了回来。” 苏维庸嘴角轻笑,露出讳莫如深的表情。 “三儿经过这么多年的历练,已经日趋成熟了。” “既然江家人求上门,那咱就借此机会,给三儿一个终极考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