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说话吗?”
“……”白兆一张嘴咳嗽了两声,感受喉咙撕裂般的疼痛缓缓的摇了摇头。
“嗯。”
男人从嗓音里发出一声低沉的语气表示自己知道,靠在靠背上阖上眼睛。
黑色的半长头发,吐着血色的猩红眼睛半闭着,身上相当老派的穿着黑色西装羊绒大衣。
浑身气势紧绷,像一片森林深处佯装休息的野狼,假装迷惑你的视线,一旦你放松警惕便会扑上来咬断你的脖子。
车内陷入沉默,只有发动机产生一点小的轰鸣。
在前方开车的小弟隐晦的透过后视镜观察着白兆一,但又很快收回了视线。
外面还在下着小雨,车内开着冷气,白兆一控制不住的,打了一个寒颤将白大褂裹得更紧了一点。
潮湿头发将后背那一块全部浸湿,让身体感觉更冷了。
白兆一发呆着看着外界的风景。
这是还是她第一次感受实验体的身体,全身骨头在叫嚣着痛苦。
简直有让人怀疑他们真的给这具身体做足了合理的储存以及培养吗?
一开始被枪抵着头的时候,白兆一只要想要脱身,她有1万种方法能轻松的脱身。
但是没必要。
现在她需要一间住宅,这具身体还是很脆弱的。
以及更重要的是她有一种预感,跟上这个组织她能很快触摸到这个世界的气运之子。
虽然在这个中级世界防护不严,但是相当吝啬,剧本什么的完全没有,就连让她本来的身体进入这个世界都不愿意。
白兆一她一想进入,世界就拼命的往边上躲。
搞得好像她在强迫祂一样。
也不是不可以强行进入,但那样子等于跟这个世界开战,进入世界落地的那一刻,整个世界就会用祂所拥有的一切力量来驱逐杀死她。
“咳咳——”
像【anl】的羽毛卡进喉咙里一样,白兆一忍不住发出了咳嗽声。
白兆一觉得现在这样下去,等到大本营的时候她就要得肺炎了。
不过在此之前,一些微生物就足够致命了。
这具身体从来没有出现在无菌的环境之外,也不知道空气中会有没有过敏原,甚至诱发心肺衰竭。
就在白兆一思考的时候,一件带着滚烫体温的沉甸甸带着十足重量的大衣落到了她的头上。
“?”
“穿上。”或许是白兆一露出的表情太蠢了,男人简言骇语的说道,猩红的瞳孔宛如蛇一样略过她。
我当然是知道是给我的,但你这个表情不像啊。
他给这件衣服的时候表情看起来能连杀一个军队的人一样。
看起来完全不像是会做这么细致的工作的人,还会关注他人冷不冷,这都不符合他的气质啊。
“组织珍贵的实验体,应该对自己有自知之明。”
别人穿过的衣服,热哄哄的感觉不是很舒服总。
虽然有点嫌弃,但白兆一还是十分诚实的穿上这件大衣。
总不能一开始就真因为肺炎或者其他原因耽误一大段时间吧。
他们的汽车抵达外界一个隐秘的机场,男人和他的小弟带着白兆一登上了飞机。
隔着直升飞机的玻璃向下望去,下方的小岛四面环海,密密麻麻的树木在整个小岛显得格外原始。
如果不是足够原始且了无人烟的话,在一开始那个红发的男人进入研究室时就会吸引来大批的警察。
慢慢的随着飞机的起飞这座小岛在她眼中越来越渺小,直至变成一个海岸线的小黑点。
直升飞机在一座医院的停机坪上停下,在白兆一下飞机的那一刻,这几个医护人员冲上来将她按在担架上送去急救室检查。
急救室的灯在她进入的那一刻变红。
白兆一大概自己知道自己的身体情况可能不太乐观。
在他身边的医护人员满脸严肃,他们之间没有对话,仅仅是将得到的数据记录在手上的平板上。
隔着单向玻璃白兆一能看到带她来的这里的男人拿着电话一脸严肃在跟对面的人汇报。
等挂了电话之后就一脸阴郁的靠在玻璃上抽烟。
好吧,情况看起来可能比她想象中要糟糕一点。
等晚上做完检查,换上了干净舒适的衣服,白兆一被红眼睛的男人带去了他的安全屋。
在一路上白兆一就像一个物件一样被拎来拎去。
对此她并没有像别的人一样是感觉到烦躁,暴怒,不爽等一系列负面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