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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差点玩脱 (第1/2页)

于震河固然心中忌惮谢的身份,可转念一想,如今,这也不过是他的空口白牙之言,他说自己姓谢就能姓谢的么?要是他诓骗自己,刻意编造的这个姓氏打压他也未尝没有可能。

不过,人是不能得罪死了,可也不能就这么轻易的放过他们。

他的人在他百道门生是非,差点惹出祸害,纵然是他身份高贵,他奈何不得,可在这里也要讲究江湖规矩的。

“我亲眼所见,你背后的侍从跟此妇人私相授受,谢公子,莫要受到此人的蒙蔽才是。”于震河的心情几番起伏,如今也渐渐地平息下来,不说谢是何来历,有多高不可攀,可他也不是个人善人欺的主儿。他可以给谢三分薄面,但也要看他给自己如何礼让了,如果他一味的徇私偏袒,置他于不义,那他今日就是不留他们活路,他又待如何?

面对于震河审视的一双眼,谢佯装不知情的态度。

“噢~这我还不曾知晓,既然是家主你亲眼所见,那想必就说不得假。”谢扭头意味深长的看了沈胥一眼。

果真是他给人看见了。

他就说,怎么无缘无故的于震河突然发难,原来是发现了沈胥跟慎闻语之间的来往,借着慎闻语的身份怀疑到了他们头上。然而,又在慎闻语处搜出了那之前被沈胥窃取的机密,更是确定了谢等人的身份可疑,怕是于震河把他们归类于了荣兴馆的当年旧人了吧,是以才会下令捉拿他们,妄想借此机会将他们一网打尽,以绝后患。

百道门跟荣兴馆之间的纠葛,虽然明面上没有什么是非,可私底下已经是到了见血的地步了,他们趁着百道门的喜宴盗取机密之物,更是叫于震河不能容忍,毕竟,这些东西若是泄露出去,对百道门来说将是毁灭性的打击,怕是下场比荣兴馆好不到哪里去。

思及此,谢肃然道:“这侍从乃是三年前才到我身边的,通晓些江湖之事,是以我才网开一面带他来百道门赴宴,只是没想到会因他之故,被家主当做了不轨之人。”

谢此言虽未承认沈胥的来历,可却也是在向他透露自己的不知情。

他四两拨千斤的否认了自己的居心,更是不曾参与这件事,也是个无辜者,何必就能受到他人的连累。

此子的言论,于震河信一半,疑一半。不过,他自己都说不能确定此人的身份,既然如此,便好办多了。

于震河大言不惭的向他要人。

“此子狼子野心,公子还是交于我处置了吧。”

说着,于震河便冲着左右的侍卫投去视线,二人得令便要去抓人。

谢面不改色的让在一边,听着后边的动静并不有阻拦,放任于震河的人气势汹汹的向着沈胥而去。

沈胥说好了会配合好谢演完这出戏自然就不会坏他的好事,可是,沈胥至今都没能猜到谢是怎么个主意。前面听他跟于震河耍了会嘴皮子,拿腔作势的派头倒是沈胥头一回见到这样的他,与平日里见过的油嘴滑舌的他截然不同,而他恐吓于震河的身份虽然未点明,可沈胥也悟出了几分,他在拿自己跟北境王族的同姓威慑于震河。这是沈胥没想到的,他以为谢这么大摇大摆的来见于震河是有什么本事呢,结果还是在招摇撞骗上。不过,能唬住于震河也是他的本事,谢应该庆幸他是从北境出来的,不然还真就叫他装不下去。可,他怎么就这么出卖自己了?之前说的会委屈他,难不成是要委屈他在于震河手里受苦受累了?如今他都已经落到于震河手里了,谢也无动于衷,好似,真的是认定了他的身份他并不知情,也是受他蒙骗似的。

他们这几个人单打独斗都难,别说应付这偌大的百道门了,而如今,他被擒住,谢仍旧面不改色,也不提前跟他说好究竟是怎么个办法自救,还真要牺牲他一人换取其他人的安危不成?

就在沈胥心思百转千回之间,原本要来拿他的侍卫没想到他会束手就擒,都已经做好了打一场的准备,却连刀都没抽就制住了人。

于震河如今是心里埋了一肚子的火,就全都发泄在了沈胥身上,侍卫们对着沈胥拳打脚踢的,招招下了狠手,听着拳拳到肉的声响,谢恨不得敲木鱼恕罪。

他是说的叫沈胥配合自己,可也没说让他任人欺负吧?给人收拾了这都不反抗反抗?他要是反抗了自己还能装腔作势跟于震河再圆一圆呢。

如今谢的冷漠落在慎闻语的眼里,叫她深恶痛绝又无可奈何。她如今且都是自身难保,哪里还能替沈胥求饶呢?只是,她没想到的是这个叫谢的人为何会把慎闻胥推出去?他们不是一起来的吗?他不是说他跟慎闻胥是朋友吗?为何要这样落井下石?难不成真到了危急关头却是个薄情自私之人?

慎闻语忽然觉得,他们有今日的下场是着了这叫谢的道。

阿胥曾说他之所以能进这百道门是因为这个叫谢的人,他有办法让他们进来,而那些证据也是谢给自己的,他知道自己跟荣兴馆的关系,也知道自己跟阿胥的关系,似乎还能看透她的目的。

若非是他把证据给了自己,又何必会被于震河搜出来?又何必会大家都落得个我为鱼肉的下场?

所以说,这个叫谢的,究竟是什么来历,又是什么目的,为何一定要置他们于死地?她不记得荣兴馆先前有跟哪个家族哪个门派结仇,他处心积虑的促成今日的局面,究竟是为了什么?难不成是要于震河的感恩戴德?还是要坐山观虎斗?

慎闻语想不出来前因后果,可她疼惜挨打的沈胥。

他曾言之凿凿的说谢是他的朋友,可他却被这所谓的朋友出卖,成为众矢之的。

看着慎闻语面上的不忍,于巷桒知她是心疼自己的师弟,虽然她什么都没有说,可她不难猜到那人的身份,对慎闻语的重要性。

他撑着低声在她耳边宽慰她:“父亲不至于现在就杀了他,只是泄愤罢了,他不会有生命危险的。”

还是于巷桒了解他的父亲。

可是,再了解又如何,他的处境也没见得比谁好多少,不过是仗着于震河碍于父子情份不曾痛下杀手罢了。但被自己的生身父亲重伤,怕是于巷桒还是头一个。

知道沈胥没有生命危险,慎闻语原本那颗提着的心落下了,可见着他受辱,却同样于心不忍。

沈胥当年在荣兴馆的时候,所有人都让着他,从不叫他受些委屈,就算是荣兴馆没了,他依旧不曾叫人欺负了去,他其实以前也是个心高气傲的主儿,不过是被现实的生活生生的磨平了棱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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