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湘从怀里摸出一块玉佩:“这是我常年戴在身边的物件儿。
拿着它,局的任何地方都可去,任何人都不会阻拦。”
沈清栖接过玉佩,沈清楠也瞄了一眼,碧绿光滑,做工精美。
雕刻成本的样子,上面两个龙飞凤舞的大字:“墨香”。
周湘能随手拿出,可见时常带在身边。
“阿栖可得好生收着,别弄丢也别整坏了。”
“不是什么值钱的玩意儿,不见了老夫重新再给就是。”
听得这些过于豪气的话,沈清楠跟逃似的带着沈清栖离开了局。
所图到底有多大,才会如此交好于她们。
这周湘,一副长辈的样子,沈清楠记忆里可没有他的印象。
是装出来还是真的,沈清楠不得而知。
虽然出门就后悔答应周湘了,但见沈清栖一副高兴的样子,也只能这样子了。
只是一定得给沈清栖说清楚:
“今日之事可不兴到处去说,这玉佩也得藏好了。
免得有宵小之辈盯上你,出了大事就麻烦了。”
沈清楠啊了一声,有些失落,不能回去吹牛了。
但想起长姐一肩扛起整个家,自己也不能让她操心。
点点头答应下来,拍着胸脯表示,回去绝不声张。
路上,沈清楠让雪竹去打听一下今日局之事的流言传播的情况。
雪竹还觉得奇怪,小公子如此优秀,但看起来小姐并不是很高兴的样子。
但她还是谨遵小姐吩咐,打算第二天一早就出门去打听一下今日局之事的传播情况。
回到家后,沈清楠想到明日沈清栖就要去局做事,便把他叫到房。
想到今天周湘的行为举动,倒是好好地嘱咐了沈清栖了一番。
特别是两人的来历:
“你要知道,我们只是暂居江州,这江州城中关系错综复杂,不是我们短时间能了解的。
我们也不需要去介入,重点还是去找爹娘。”
沈清栖点点头:“长姐,我记得了。”
沈清楠还不怎么放心:“那局主人的情况我们也不清楚。
虽然我们身上也没什么别人可图之处。
但你年幼,今日这一场背诵,不知道会有什么影响。”
这能有什么影响,沈清栖眨巴着大眼睛。
沈清楠叹了口气,又得讲故事了:“在很久以前,有个姓江的学子,因为他刻苦自学。
写出了许多精彩的章和诗篇,世人读了,个个称赞。
他的名声就传扬开去,最终受到朝廷的器重。
可惜在他享有盛名以后,地位变了,生活富裕了,也就不再刻苦学习。
于是,才思大大减退,写出的章平淡,没有采,诗篇也再没有佳句出现。”
沈清楠问沈清栖:“你可知道他为什么再也写不出以前的精彩章了吗?”
这突然的一个故事让沈清栖思索半晌:
“我明白了,长姐是想告诉我。
学问这种事情没有尽头,钻研学问,应当是循序渐进,不能中止。
学习应该贵在有恒心、有毅力,不能急功近利,急躁冒进。”
沈清栖聪慧这点沈清楠是非常清楚的,她赞许地点点头:
“你可知长姐为什么给你说了这么一个故事。”
沈清楠回想了一下今天的事情,豁然开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