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回到楼关,同姜家人告辞后便一起往扶州的方向走。
剑舟与甲羽骑着马同徐锲并肩而行,剑舟瞥了眼车舆,问道:“主子,叶四姑娘怎么还从南川带了个人回来?”
徐锲周遭冷沉,嗓音带着冰碴子,“不该问的别问。”
剑舟噎住,怎么感觉主子回来后性子更古怪了,似乎生气得很,是有谁在南川惹主子了吗?
萧长野,定是萧长野又做了什么。
甲羽扭头,正对上掀开车帘的梦觉,朝她微微一笑示意,对方没反应,又将车帘放下。
她总觉得叶四姑娘带回来的人很眼熟,身形似乎在哪里见过。
几人上次从赤沙到楼关走的水路,这次回扶州走的陆路,不过几日便抵达扶州。
宋千逢回到熟悉的客栈,方进客栈便撞见叶明承,惊讶道:“三哥哥!”
叶明承:“小妹!”
二人异口同声。
叶明承穿着华服,腰际系着水色极佳的环佩,看上去容光泛发,俊俏的脸都吃胖了些。
他看了眼徐锲,讪然笑道:“国公爷也在啊!”
紧接着将宋千逢拉到一旁,低声问道:“你为何没有去覃邑?这几个月来我给你写了好几封信,一封回信都没收到,前些日子从淮州去往覃邑找你,问了才知你根本没有去。”
宋千逢回道:“说来话长,三哥哥怎会在扶州?”
叶明承解释道:“这不是三月之期快到了嘛,我拿钱回彧都交差,就是没得到你的消息,顺路到扶州问问黄月,方才我正打算去军营寻她。”
他余光扫了眼已经入座喝茶的徐锲,担心道:“你怎么同国公爷在一处?”
宋千逢叹息,“也是说来话长。”
甲羽看了眼自家主子不虞的脸色,扬声道:“叶三公子要叙家常,也得让叶四姑娘先喝口热茶缓缓。”
叶明承闻言跟着宋千逢入座,小心翼翼不敢大喘气,许久未见国公爷,一时有些发怵。
小妹怎会同他走在一起。
徐锲端起茶盏,用茶盖撇着浮沫,淡然问道:“叶三公子无话同我说么?”
叶明承听懂话里的意思,回道:“这几个月我在淮州能顺利赚到钱,还得多谢国公爷的支持,这不,除了我的赎命钱,尚有盈余。”
他说着拿出账本,这宝贝账本他一直随身携带着,“还请国公爷赏眼。”
徐锲将吹温的茶盏推置宋千逢眼前,然后接过账本看了片刻,勾唇道:“总共盈余一百三十六万两银,叶三公子用心了。”
宋千逢闻言有些意外,她知晓三哥哥是赚钱的一把好手,不过区区两个多月竟能赚到旁人几辈子都赚不到的数目,确实厉害。
叶明承笑咧着嘴,回道:“除却要上交的六十万两银,剩余的七十六万两以九成利还与国公爷,当是六十八万四千余两。”
“国公爷是想要现银还是银票?若是现银,恐怕得回彧都后向各大钱庄支取,银票我倒是能先给国公爷。”
宋千逢闻言看向徐锲,嘶,记起来了,徐锲说他早在她生病那日便知晓她的身份,那这笔抢钱的买卖就是明着同她谈的。
这臭小子,养他十多年,结果还来坑钱。
徐锲察觉到某人的目光,仿佛知晓她在想什么,不自在地轻咳了声,说道:“给银票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