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于髡...他还没死...
易承心中有些五味杂陈,距离他第六次重生为孟已经过去了差不多两百年,期间七国征战,秦国统一,秦汉争霸,改朝换代,似乎经过了无数事情。
到现在连稷下学宫这个词易承都感觉已经变的很陌生了,而淳于髡这个老东西,居然还是一副与当年别无二致的模样。
这都是什么妖孽。
易承没有继续把目光停留在淳于髡身上,而是环顾周围坐着的那些人。
一身黑衣素服,面戴白纱的钟无艳;一身曲裾窄袖青色锦衣,面戴黑纱的淳尝芳;还有一位身穿灰色常服头发灰白的甘茂。
之前甘罗不是跟自己说他们死了吗?
不是,就骗是吧?
那关于张家的事是不是也骗过自己?
一个个明明活的好好的,自己都重生九次了,身份都干到罗马共和国的世子了,这些人还没死,是真死不了是吧?
“吾等骊山宫恭迎罗马王世子,约翰男爵。”秦伶的声音依旧是那么柔缓,带着暮年女子说话时那股独特的恬适。
易承的目光扫过这些人,越看越觉得无奈,这些人的长相容貌几乎都没太大变化,一百多年过去了啊,在这个人均寿命不足三十岁的年代,四代人都过去了,这些人居然还都活着。
他们究竟会对这个世界产生什么影响?他们之前跟自己说的那些秘密,哪些是真的,哪些又是谎言?
易承最后还是朝主位的二人拱拱手道:“见过骊山老母,见过稷下学宫宫主。”
易承此话一出,在座众人瞬间一窒,空气似乎瞬间凝固,掉一根针都能听到,原本对易承不是很在意的钟无艳、淳尝芳等人,也纷纷用好奇地目光打量起他。
淳于髡离开齐国已经有一百五十多年了,山门中只有少数人才知道他曾经担任稷下学宫宫主职位,如今这个异邦世子一上来就能道出身份,如何不让他们吃惊。
秦伶盯着易承那双水蓝色的大眼睛看,随后才缓缓问道:“世子认识我等?”
“我乃道门理综隐派之人,对骊山宫几位只是略知一二。”易承上来先亮明了身份。
“道门理综隐派...”坐在秦伶旁边的淳于髡,眼珠转个不停,“汝与百余年前的道门理综的孟是何关系?”
“孟乃吾之师祖。”易承回答道。
淳于髡此刻却冷笑一声道:“动手!”
“慢着!”易承忽然抬手,使得在场众人都是一惊。
只见易承快速转过头,在他身后果然有两名青年人手持绳索想上前捆他。
易承看了看他们二人,那二人没想到易承居然察觉到了他们,一时间也不敢继续上前。
“不用验了,我可以告诉大家,我就是张家人。”易承双手一举,直接举手投降。
这下倒是把在座的众人搞的面面相觑,一时间没人再说话。
“怎么了?你们割脖子放血,不就是为了验证我是不是张家人吗?”上过一次当的易承,此刻只觉得有些好笑。
“相传道门理综隐派,有预言前后百年之异能,世子也有如此天赋么?”骊山老母秦伶的声音此刻也变得有些清冷。
“当然如此。”易承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