郿坞。
皇甫嵩离开之后,郿坞便是没有了主事之人,等到张辽率领三千狼骑前来的时候,掏出皇甫嵩的令牌之时,郿坞士卒也是根本就未曾怀疑过,直接打开了郿坞的大门。在占领郿坞之后,张辽自然是下令搬运郿坞中的粮草了,早在征战牛辅之前,吕布就令其在布局筹划了,征召民夫了,此时正是派上用场之时。
“主公!”
张辽正在督促着士卒抓紧时间搬运着粮食,便是见到了数人骑着马匹悠悠走来,为首一人,正是吕布!
在很多时候,张辽都是称呼吕布其字的。可是在一些场合,张辽也是会称呼吕布为主公。正如在战场之上,只有君与臣,不分兄弟手足。
“远不必多礼!你此番,可立了大功!”
吕布仰头看着那高大的郿坞,啧啧惊叹,他刚来到这个世界时,睁开眼的第一刻,便是在这郿坞!那时候,董卓刚死,吕布的前身正统帅兵马攻占了郿坞,前去郿坞寻找他的貂蝉。
再次来到这郿坞,吕布终于可以好好的打量了下这郿坞了。上一次,他根本未曾看到郿坞的模样,只是刚睁眼,又晕厥过去了。此时见到高大的郿坞,也是有些惊叹!郿坞,高厚七丈!城墙,一如长安般坚厚。据闻,筑建郿坞之时,董卓奴役民夫二十五万人,不知耗费多少钱财,耗费多少人力,才建成如今之模样!
“郿坞有数千守卫,即便是数万大军征伐,凭借这坚厚的城墙,也能支撑数日之久!幸亏主公将其主帅皇甫嵩支走,致使郿坞群龙无首,方有今日之功!”
张辽笑道。
“哈哈哈!”
吕布大笑数声,望着不断从里面走出来运送军粮的马匹,以及驴牛等牲畜,还有那些个瘦弱的民夫们,吕布不由得询问道,“远,这郿坞还有多少粮?”
“禀主公,这郿坞还有粮草一百万斛!”
张辽回答道。
单单是这一回答,便是让吕布倒吸一口冷气。在他身后的李儒倒是并不意外,“昔日董相筑建郿坞,在此囤积了大军二十年的粮草,足足以千万计!区区百万,与之相比,不过是其一小部分罢了。”
“可惜啊,可惜啊!”
听完李儒的话,吕布终于明白董卓是多么的阔绰了。乱世之中,什么最重要?粮食!人没了,可以再征召,钱没了,可以再抢,可没粮食,不会有士卒跟着你,也不会有钱落入口袋。董卓在这郿坞囤积这么多的粮草,只要不死,真的可以养老终生了!有这些在,就不愁没有士卒不效忠自己。
不过,越是听闻数目之庞大,吕布心里越是不是滋味!他此刻离开长安,这么多的粮草肯定是运不走的。即便是他征召了许多民夫,可是大军欲要离开,这些粮草,自然只能取其一部分了。
“远,这一百万斛粮草,可取多少?”
吕布盯着张辽。
张辽坚定着说道,“禀主公,末将已经将长安附近牲畜都已经征召来,另将狼骑的马匹都已经拿过来,做来运往粮草之用。可最多,也只能取五十万斛!”
“五十万斛……也不少了!”
吕布沉吟了下,又是大笑,“五十万斛,足够我三万大军一年之用,有这一年,我势必取得一州之地立足!”
看着吕布发着这豪情壮志,在吕布身后的李肃,仿佛又看见了昔日的那位明公!
可惜!何尝不可惜!
李肃目光下垂,望着那高大的郿坞。心中暗叹:若是董卓真的犹如曾经那么英明的话,这天下,如何不可得啊!他从区区一方豪帅,最终成为抗衡天下诸侯的权臣,这中间,付出了多大的努力?
“运粮大军不可有任何闪失!远,这押送粮草之重任,我便交与你了,不久之后魏越高顺,宋宪侯成四将也会前来护卫!这些粮食乃是我们的命根子!断不容有失。”
吕布说道,“此次袭取郿坞,又是获得这么多粮草,恐怕长安那边定然不会善罢甘休,势必会派出大军前来追击,我为你们断后!”
“主公英明!”
张辽夸赞道。
看着张辽转身离开前去督促运送粮草。李儒忽然道,“主公恐怕这朝廷,可不敢再来追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