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他们的猜测,此时的林家处于低气压状态。
林蔚怒气冲冲的从外面回来,把背篓重重的往地上一丢。
林兰氏从厨房出来,看到这一幕,连忙上前道:“小蔚,你这是干什么?背篓不要钱吗?摔坏了怎么办?”
“娘,你还有心情管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你知不知道咱们家就要沦为别人的笑谈了?”林蔚怒道。
捡起背篓,林兰氏心疼的上下左右看了一遍,发现背篓没坏,她这才松了口气,至于林蔚心情不好的原因,她自然知道一二,只是这件事她一个妇道人家不好多言。
“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吗?别在乎外面的流言,咱们关起门过自己的日子就好了。”林兰氏淡淡的道。
她的态度可把林蔚气坏了,林蔚嘲讽道:“你自己没脾气、没本事,连我也要跟你一样忍气吞声么?你知不知道村里人是怎么说你的?”
“娘,你能劝劝爹,让他跟墨玉珩谈一谈,墨玉珩不能在蒲家村定居,咱们跟他住在一个村,咱们家的太平日子就到头了!”
林兰氏叹气道:“墨玉珩跟咱家没关系,他哪里有权利管人家去哪里居住?”
林丛跟墨玉珩没有血缘关系,要说他们之间有所牵扯,也只是夏杜鹃。
以前他们没法阻止夏杜鹃带着墨玉珩回深山定居,现在他们也没有能力赶墨玉珩离开蒲家村。
林兰氏何曾不知道,只要他们跟墨玉珩同出于一个地方,就少不了人家的指指点点。
隔壁的房间,林丛正在生闷气,喝闷酒。
对于墨玉珩的到来,最不欢迎,心里最是膈应的,当属林丛。
每次看见墨玉珩,林丛心里充满了耻辱感,墨玉珩的存在就是在提醒他,那段不光彩的过去!
他从来没有想到过夏杜鹃还会回到深山里,并且还带回了一个小娃娃。
夏杜鹃没有去衙门告他卖妻,回来以后过着自己的日子,但是他卖妻的事情却也因为夏杜鹃的回归,传的沸沸扬扬。
各种猜测,各种版本,使得他名声扫地。
伍木涛更是处处争对他,处处刁难他,山里的猎户们对他避之唯恐不及,不与他为伍。
如果说夏杜鹃的经历让人同情和心疼,那么林丛就让人感到厌恶、恶心。
甚至因为这件事,镇上的那些商户都不收他的猎物,称他为当代陈世美。
处处被排挤,使得他当年为了避风头,也为了生存,迫不得已搬出了深山,在蒲家村落户。
他本就是山里的猎户,对种田一事,实在是一窍不通,日子过的捉襟见肘,差点没把那两个儿子饿死。
也因为这些事情,原本嗜赌如命的他渐渐的远离了赌桌,后来娶了林兰氏为妻,安安分分的过日子。
原以为此生就这么过去了,谁知道墨玉珩突然搬来了蒲家村,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
想到墨玉珩,林丛就恨得牙痒痒,更不要说现在同住一个村了。
得想个法子把墨玉珩赶出去,那些老者早就被蒲秀夫给收买了,蒲秀夫更是巴不得墨玉珩搬来蒲家村,这条路走不通,他得想别的法子把他赶走。
苦苦思索了半晌,听到屋外传来了狗叫声,林丛眼前一亮,计上心头。